谢临洲将东西带走,很快就送来了钱。
和钱一起来的,还有长期合作的契书。
宋宁抱着契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谢临洲看着这财迷样,笑问“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了,你是不知道我们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在村里连野菜都没得吃,只能饿肚子,所以我要挣很多很多钱,这样我们一家人就不用受苦了。”
谢临洲敛了敛嘴角的笑意,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宋宁确实受了不少苦。
将谢临洲送来的钱收好,又在契书上画了押。
“你都不多看看吗?万一这契书对你不利呢?”
“都看过了,再说,那位夫人与将军相识,我不信别人,还不信将军吗?”
谢临洲显而易见的开心。
“当然,我也相信郑大人。”
笑容瞬间消失。
谢临洲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天祥县。
上次人来得早,大家伙儿等知道消息的时候,谢临洲早走了。
今日正巧赶上人们去干活的时辰,宋家院子里围了一院子人,谢临洲相当受欢迎。
最后还是张平,将人都劝了回去。
人一走,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谢临洲竟问起了上次喝的茶。
“上回你给我端的茶不错,可还有?”
真是好小子,识货呀。
当日她是懒得费功夫给他煮茶,所以才将头天晚上喝剩下的给他端了出来。
“将军稍等,我去给将军端来。”
宋宁进了屋,看四下没人,赶紧将她的冰红茶拿出来倒进茶壶。
专门还等了一会,毕竟,煮茶也得会工夫。
看着时间差不多,才将茶壶端出去。
谢临洲抿了一口,问“你这是什么茶?倒是与我平日里喝的那些不一样。”
“这茶是我自己做的,外边没有。”
“你还会制茶?”
“将军这话说的,我会的多了去了。”
谢临洲放下茶杯,耳根微红,问“听说你要议亲了?”
宋宁愣了愣“谢将军听谁说的?”
“哦,就是听别人说的,是谁说的我也忘了。”
宋宁纠结,自从上次那位姜夫人走后,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风声,就说她要议亲了。
“这事,将军都知道了?”
这事都传到这个地步了?连远在江宁县的谢临洲都知道了?
一听这话,谢临洲眸子瞬间沉下去,看来是确有此事。
紧抿着薄唇,耳根的红渐渐褪去,一双幽黑的眸子,闪烁着冷淡。
声音也不似方才的温和“你小小年纪,议什么亲?”
宋宁表情亮了亮,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拍桌子“啧,是吧?谢将军说得对,我才十三岁,议什么亲?我又不着急,怎么也得等到十八岁以后吧,最好是二十岁往上,嗯。”
谢临洲怔了怔,怎么和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
不过二十岁往上,也着实有点晚了吧?
“倒也不至于,那个时候,我都快三十了。”
“啊?”宋宁疑惑。
怔怔道“我说的是我二十岁往上议亲,将军自然是不用。”
她听说,那些富贵人家的少爷,从十几岁的时候房里就有了通房丫鬟。
像谢临洲这样的,没有十几个,应该也有七八个了吧。
她倒是没问过,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谢临洲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方才褪下去的红再次爬上耳廓。
再也坐不下去,猛然起身“那个我想起来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院子。
这是又突然发什么疯?
出去一会,张平走了进来。
“宋姑娘,少爷问你自己做的茶还有吗?若是有,可否卖一些给我们?”
宋宁
谢临洲走的时候,拿走了她一罐子的冰红茶
虽说现在有了那位姜夫人,但是宋宁也不想放弃其他市场。
第二天,去送货的时候,打算顺便去拓展市场。
经过永安堂的的时候,宋宁还是下车准备进去一趟,但是这大白天的,永安堂竟然关着门。
一个药童从一旁的巷子里出来,朝她招招手,得到的消息,唐兴怀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那药童小声道“就是昨晚,走的时候,留下了这封信,说若是你来,就将这封信交给你。”
“那他有说去了哪里吗?”
“没有,行了,我不能你多说,唐大夫他”
宋宁看出不对,便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