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个月了,你命可真大,身体那么虚弱的情况下都能保住孩子,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在娘胎里就知道心疼亲妈,先不说了,我去工作了,有事你就喊我一声。”
护士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安静下来,温浅靠在床头,抬手轻轻覆上小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孩子来了,她和周时凛是不是就能在一起,共同给孩子一个家……
***
周时凛处理完公事就赶回医院。
他整理了下衣襟才推开病房门。
“浅浅,我回来了。”
闻言,温浅抬眸看向周时凛,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饿了,想吃饭。”
“好,我马上去买。”
周时凛还没站稳,立刻马不停蹄地找了家干净的饭馆,打包了两个清淡易消化的菜回来,买回来以后温浅又说累了,手没力气。
“喂我。”
温浅声线绵绵软软的,使唤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含糊,周时凛没说什么,拉着凳子坐在病床边,挖了一勺蒸鸡蛋送到她唇边。
一口鸡蛋,一口蔬菜。
一个吃得香甜,一个喂得投入。
一份饭吃完的时候,周时凛还煞有其事地说:“待会我出去买个围兜专门给你喂饭,现在给你用,等孩子出生以后给孩子用。”
温浅:“……”
她高冷地看了周时凛一眼,轻哼:“你可别忘了,现在咱们是前夫妻关系,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叫你爸。”
话音刚落,周时凛就靠了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他低低出声:“那你想让他叫谁爸爸?”
说这话的时候,他嗓音低哑好听,鼻息间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能让人呼吸停滞,温浅呆呆地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
两人鼻尖相抵。
呼吸交融纠缠。
周时凛眸子立时一暗,他忍不住屏住呼吸,下一秒,唇上多了一抹温热,温浅缓缓撩拨着他,轻轻浅浅摩擦着他的唇。
“不用你管。”
“反正是你先不要我们娘俩的。”
语调里充满了委屈。
周时凛眉心跳了跳,心脏像是被尖刀刺入,细细密密的都是疼,他想说自己错了,若是知道她已经怀了身孕,无论如何都不会逼她放手。
她走了。
自己的心也跟着走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接受不了他的孩子叫别人爸爸、更接受不了任何一个男人做温浅的丈夫。
“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我。”
周时凛的声音很沉,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他深吸了口气,道:“你的男人也只能是我。”
说完。
他突然低头,贴上了那片日思夜想的唇……
温浅的呼吸停了一瞬。
感受着唇瓣上的火热温度,她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长久以来压抑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得淋漓尽致,不再纠结于未来的彷徨,肆意享受着属于彼此久违的亲密。
吻了很久才分开。
周时凛眼底压抑的欲火清晰可见,他往后退了退,不敢再放任自己触碰温浅,她现在怀了身孕,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放肆。
虽然他已经问过医生——
三个月已经是安全期了。
不过他不敢,毕竟两人现在是离婚的状态,当然,温浅也没那个胆子再撩拨周时凛,她垂着眼平息着心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
“周时安……”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周时凛的眼神就暗了一下。
“一定要在这样的氛围提他吗?”
温浅:“……”
这飞醋吃得猝不及防。
她嗔怪地瞪了周时凛一眼,道:“好端端的我干嘛要提起他,不过是在那种地方看见他了,他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两人好像很熟的样子,那个中年男人看着像是官场上的人。”
周时凛挑眉。
“中年男人?”
他沉了沉脸,以他对周时安的了解,这人官瘾极大,周家倒台以后,连带着周时安也被调到了无足轻重的岗位,这种位置最容易被边缘化,以他的野心,一定会另外抱大腿。
只是不知抱的是谁的大腿。
“那中年男人长什么样?”
温浅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将中年男人的容貌特征描述了一遍,她越说周时凛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等她说完,周时凛低低吐出三个字——刘伯言。
扳倒周家的人。
“周时安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这要是放在过去,那就是仇人一样的存在了,温浅有点想不清楚周时安的脑回路,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