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温浅哀嚎了。
“不要,大侠饶命。”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了家。
午饭在县城的国营饭店解决了,一回到家,温浅就一头扎进卫生间捣鼓自己的脸。
她脸上的伤早就好了。
只是新长出来的嫩肉还有些发红,因为怕留下疤痕,每天都会涂抹特制的祛疤膏,还没半个手掌大的小盒子,竟然花了五十多块钱。
但愿不是智商税。
抹完了药膏,温浅从卫生间出来,自言自语地感叹:“要是有舒痕胶就好了,保证皮肤光嫩如新。”
周时凛挑眉:“舒痕胶很管用?”
“当然了。”
“哪里有卖?”
温浅差点笑出来,还哪里有卖,电视剧里有卖。
她含糊着敷衍过去,坐到沙发上,顺势将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周时凛怀里,说起自己打算再去一趟羊城的事情。
“过了夏天丝袜肯定就不好卖了。”
“我打算进一批秋冬装来试试水。”
周时凛轻轻拧起眉,原以为自己上交存折,媳妇就不会再去摆摊儿了,没想到她野心大着呢,几万块都止不住她赚钱的心。
“给你的那些钱不够花?”
温浅摆手:“当然够了。”
“可我必须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啊,不然有朝一日你不要我了,到时候不得喝西北风。”
一听这话,周时凛眉心瞬间拧成川字。
“没有那一天。”
听他语气肃冷,温浅送上亲吻:“我知道,就是随便说一说嘛,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周时凛直视着温浅的眼睛,认真道:“浅浅,不要说离开我的话。”
因为,他和她一样。
在这世上是彼此的唯一,他们也只剩下彼此了。
温浅看清周时凛眼底压抑的情绪,她心里一软,用力抱住了他,重重地点头。
正煽情时,外边突然传来吵嚷声。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赵素琴歇斯底里的哭骂声格外刺耳,夹杂着拳头砸在身体上的闷响声,听得人心惊肉跳,温浅立即开门跑出去。
楼道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有人上前拉架都被方国栋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
只见他骑在赵素琴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地往她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还敢不敢了,我就问你敢不敢闹了!”
“敢!”
赵素琴头发乱蓬蓬的,眼底一片猩红。
“有本事你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膈应死你,气死你,想去找那个小妖精是吧,以后你见她一次我打她一次,看她那长细皮嫩肉的脸能经得起我多少大耳刮子!”
这话彻底将方国栋激怒。
他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抬手就掐住了赵素琴的脖子,大有送她上西天的架势。
众人一看都慌了。
这是要出人命啊。
大家伙赶紧上前拉架,好不容易才拉开,方国栋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怒骂道:“老子要和你这个不下蛋的泼妇离婚!”
说罢,一跺脚扬长而去。
留下赵素琴一身伤痕,好半天才捂着脸哭起来。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
“想离婚,除非我死!”
两口子的事情众人也没法插手,最后七嘴八舌劝了几句就各回各家了,温浅等人群散尽才拧了把热毛巾递给赵素琴。
“擦擦脸吧。”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离婚?”
赵素琴抽噎:“离婚丢人。”
“孩子没了,子宫也没了,方国栋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就想撒手不管,没门!”
温浅知道这年头的人宁肯将就都不会离婚,索性也不再劝,附到赵素琴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回到家。
她问起小菊的背景。
周时凛摇了摇头:“她的背景很干净,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查不出来。”
“那怎么办?”
温浅有点担忧,总觉得小菊就是色诱军官的女特务。
见她眉心皱着,周时凛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凑近,嗓音低哑:“别担心,一切有我,与其担心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如想一想如何喂饱你男人。”
说话间,眼底的**不加掩饰。
温浅一囧。
开了荤的男人这么厚脸皮吗?
正愣神的功夫,周时凛已然越靠越近,手臂一寸寸收拢,黑沉沉的眸子酝酿着狂风暴雨,没有尝过情滋味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吃到嘴里就会食髓知味。
再也不想忍了。
不等温浅回应,他的唇裹挟着炙热就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