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
冯二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但似乎身体很疲惫,慵懒中,不想动弹的感觉更是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猛地睁开眼睛!
却发现自己躺在五红大绿的婚床上!
猛地坐起身来发现,这是自己十分熟悉的,用来跟梁冬生结婚的婚房啊!
床头上挂着俩人的婚纱照。
满屋子都是新婚喜兴的布置摆设。
桌上是摊开的好几本儿婚纱照的相册。
还有诸如花生红枣之类只有在婚礼过后,新郎新娘洞房花烛的时候才有的红蜡烛……
关键是,床头的凳子上,还堆放着新郎新娘的衣服!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不着一丝!
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跟谁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这才朝自己的身边查看!
天哪,真的酣睡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年级不大,样子蛮帅,睡得很香!
他是谁?
为什么完全陌生?
难道自己昨天夜里跟这个年轻男人洞房花烛结婚了?
可是情况不对呀!
冯二香急忙邹紧眉头紧急回忆。
慢慢想起来,她正在家里着急婆婆在医院里身体是否见好康复,公公却忽然叫她快去看婆婆。
但公公梁上君却没
带她去医院,而是去了苜蓿地娱乐总汇,说婆婆在那里犯病需要她去照看。
可是到了地方就被人给关进一个房间,然后公公梁上君就不见了踪影。
反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理她。
直到傍晚吃完饭的时候,才看见来了娱乐总汇的老板赖贤齐。
只用了几句对话,就知道自己被公公骗到这里,是将为了拿自己抵消那一千多万的赌债!
当时一股火攻心,就作出了极端的反抗,声嘶力竭警告对方,敢动一根儿手指头,就死给他看。
还真就把赖贤齐给吓退了。
但被关在那个房间里,无论如何想不通公公为什么会对自己下那样的毒手,作出那等伤天害理的勾当,居然用自己的儿媳妇儿来抵债!
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怨愤,悲愤至极,忽然一下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冯二香捋了好一阵才捋出了自己经理的脉络。
但此刻眼前的情景,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假如自己被公公出卖给了赖贤齐的话,失去记忆之后,应该是在娱乐总汇被那个赖贤齐给糟蹋了吧?
可是这里分明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梁家,而且是自己经常来这里发呆,回忆与梁冬生那些美
好记忆的婚房啊!
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与这个陌生的年轻小伙儿进了本该属于自己和梁冬生的婚房,是谁做主让自己跟他成了夫妻呢?
疑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急忙起身去到卫生间,用小镜子查看自己的姑娘身。
奇怪呀,居然原封未动!
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难道这个睡在洞房的年轻男人没跟自己做成夫妻好事?
不对呀,没做夫妻好事儿他干嘛不着一丝跟自己睡在一起呢?
而且自己明显感觉身体已经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
就好像自己已经与他有过某种不可名状的亲密接触之后才有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些情况到底是什么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他到底是谁?
是谁允许他这样做的?是他擅自闯入,还是婆婆有意安排?抑或还有别的可能性?
各种疑问堆积成一种强烈的好奇和怨愤。
多少次梦里回到了从前,与梁冬生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多少次醒来之后,还流连忘返,只想在梦里与梁冬生做天底下最幸福美满的夫妻。
正是因为一直沉浸在梦里梦外那些令人心荡神摇的情境中,才让自己一直有个精神寄托,让自己能坚持到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
待在没有了丈夫没有了男人的梁家。
与公公婆婆尽可能和睦相处,尽可能礼遇公公孝敬公婆,做到一个儿媳妇儿应尽的职责。
全部目的就是不想离开梁家,不想让梁冬生的魂灵一旦回来这里寻找不到自己会极度失望!
而且也只有在这里,才会经常梦见梁冬生跟自己绸缪流连,才会让自己还有恋爱中,幸福女人的感觉。
然而,万万想不到的是,梁家砖厂出了事故之后,梁家的平衡就被打破,经常发些公公与婆婆争吵甚至动手打起来。
尽管竭力回避,不想参与,只想关上门,让自己沉浸在与梁冬生曾经的那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