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房,庄麒麟跟姜新着实有点无言以对,自己在城里何等身家何等身份,居然连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都不如了,情何以堪!就将菜谱递给罗洁说:“想吃什么你们只管点,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姐呀,他是不是对我有看法了?”看见庄麒麟别别扭扭离开的背影,姜新小声这样问罗洁说。
“你说呢?”罗洁也觉得,姜新刚才的言行,可能让庄麒麟特别难堪,甚至有点无地自容了,所以,一听姜新自己这样问,马上这样反问道。
“我可不是成心要撅他,这不是帮他轰走了那帮地头蛇,又把包房给抢回来了嘛,他该高兴才是呢!”姜新却没觉得自己这是成心要让庄麒麟在姐面前丢分子,所以,马上这样辩解说。
“你真的只说了那两句话,这个唐爷就离开了?”罗洁不想跟他争辩这些,而是特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招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将庄麒麟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拔掉的钉子轻而易举就给拔掉了。
“姐咋还不信呢?”姜新马上这样反问道。
“鬼才信呢,要是这个唐爷如此好说话,听了一句先来后到是江湖规矩就
离开了,这也太扯淡了吧……快点告诉姐,你到底跟姓唐的说了什么他才离开的——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永远都不带你出来了!”罗洁认定姜新肯定没实话实说,就这样逼迫说。
“还是姐火眼金睛,看出我没说实话……”姜新这才嬉皮笑脸地承认自己没说实话。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半斤八两?快说,你跟人家说了什么,人家才匆匆离开的?”罗洁边贬损姜新,边问他到底用了什么招数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很简单呀,我到了包房外边,借用了这里服务生的一顶帽子和一件上衣,然后易容成服务生的样子,进到包房里,走到那个唐爷的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
“对不起唐爷,有件事儿我们总经理不好意思亲自来告诉您,就是昨天,这里招待了一桌外地大老板的客人,可是今天传来消息,说那个大老板回去的路上,一车人都掉进了万丈深渊,现在还生死不明,我们总经理生怕您在这里用餐,遇到那帮人阴魂不散粘上晦气,所以,特地让小的过来提醒一下唐爷,免得您招待的客人知道了这个内情,回头坏了您的财路……”
姜新将他用了什
么招法,编了什么故事才立竿见影劝离了唐爷一行人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你居然编造了这样一个拙劣的故事去骗人?”罗洁万万想不到,姜新居然还有这样的鬼点子。
“咋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他唐爷鸠占鹊巢占了咱们的位置,就不许咱们使点儿兵不血刃的花招让他乖乖离开?”姜新还觉得自己无比的理直气壮。
“行啊姜新,想不到你小子鬼心眼子挺多的呀!”罗洁还真因此对姜新有点刮目相看了。
“这不是……看见姐和庄董被人耍戏有点看不过眼,才贸然使出了这个损招儿,达到了咱们目的的嘛……”被罗洁略带嘲讽地这么一夸,姜新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想不到,你还真是人小鬼大!”罗洁此刻,还真就不想过多责怪姜新给庄麒麟带来的难堪了,似乎有他在身边,比跟庄麒麟在一起还有更有安全感了似乎。
庄麒麟去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几把脸,然后定睛去看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心里那叫一个憋气窝火!
凭自己这等身家这等身份,折在唐爷那样地头蛇的手里也就认栽了,谁让穿鞋的怕光脚的呢?
可是折在姜新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手里,还真是令人恼火!
本以为罗洁的这个兄弟就是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四六不懂说啥是啥呢,哪成想,大意失荆州,居然被他打脸打到劈啪作响!
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人,叫几个保镖来直接废了他,或者是从此再也不跟他打任何交道,可偏偏他是罗洁“比亲弟还亲”的兄弟,而自己却一心把火非要把罗洁给追到手不可,这就需要超大的肚量和超常的隐忍才能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
可也是,何必跟这样一个乡下野小子一般见识呢?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刚才是让狗屁给嗤了一下——假如你很在意的话,反而低了你的身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越发显得你身份的高贵,气度的非凡,可能这样才能赢得罗洁的青睐,尽快将她给搞定拿下吧。
这样想着,庄麒麟的心情算是调整过来了,将脸上的水珠给擦干净,整理好情绪,回到包房的时候,已然是一脸若无其事的微笑出现在了罗洁和姜新的面前。
“菜都点好了吗?”庄麒麟刚刚坐下来,就十分温和地这样询问道。
“我们头一次来这
里,也不知道什么菜好吃,什么菜不好吃,所以,还是客随主便,您点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
罗洁虽然答应来赴宴,但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