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在,估计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他和爹爹的脾气一样,臭得很!
不过师尊真的好厉害……居然比爹爹还强呢。
她想起那天的穹天一剑,仿佛就在眼前,师傅那一袭白衣飘飘,简直就像个谪仙一样!
坐在陈大安的一侧,陈思思手拄着腮,用小手夹起一块猪耳朵,轻轻地放入陈大安的碗中,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爹爹,师尊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啊?”
陈大安的眉毛一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提他做什么?”
虽然沈清在关键时刻展现了原则,甚至可以说对陈家有救命之恩,但陈大安对他的了解仍然有限,心中不免有所戒备。
在陈大安看来,陈思思与沈清的师徒关系,更多是建立在家族联盟的基础上。
沈清的为人并不简单,他的心机深沉,陈大安确信,他一定还隐瞒着一些事情。
与此同时,刚刚从幽州返回来的李权。
此时人在皇宫御书房内。
只听,“孽子!”
伴随着李川的怒吼,一声沉闷的砰响在书房内回荡。
李川毫不留情,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跪在地上的李权身上。
若非李川鞋底洁净,李权那身黑色的蟒袍上必定会留下几个鲜明的脚印。
李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保持着跪姿,身体稳定如山。
面对李川的脚踹和拳打,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必要的惩戒。
在一阵激烈的发泄之后,李川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复杂,带着愤怒、失望以及难以言说的其他情绪,凝视着被自己按在地上的李权。
李川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知道朕为何要这样对你吗?”
李权腰杆挺直,呼吸平稳,沉声道:“只因儿臣携周倩赴战,且未听从父皇军令,致使周倩险象环生,儿臣有罪。”
李川继续倾听,却察觉李权对李浅之事只字不提!
这逆子,莫非如此薄情?
李川顿时心生不悦。
李权察觉到李川的神色,先拱手施礼,而后道:“李浅是儿臣设计射杀,此乃儿臣平反之关键,但儿臣也因此间接地沾染了血亲之血,虽平反了幽州,儿臣内心仍惶恐难安。”
“即便那李浅造反,实为叛逆,甚至可从我李家族谱中除名,儿臣仍顾念其为兄长,特来向父皇请罪。”
李川闻罢此言,面色极为阴沉。
逆子!
实乃逆子!
听听他所言,哪有半分悔过之意,分明是在告知李川,他李权如今乃平反幽州之英雄,而李浅不过是已死之叛贼!
即便为其兄长,亦死不足惜!
李川只觉得一股沉重感突然袭来,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上,令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怎么就养出这么个逆子!
他的头发,早已花白,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滚!”
“李权!你给朕滚出去!!”
李川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回荡,充满了决绝。
“自今日起,幽闭太子府!一年内不准踏出府邸半步!!”
李川的命令如同雷霆万钧,不容置疑。
同时怒不可遏的李川,一把抓起砚台上的墨块,猛地朝李权投掷而去。
墨块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
然而,李权身手敏捷,巧妙地躲开了飞来的墨块。
最终,砰的一声墨块掉在了李权的脚边,减了一地墨。
李权站定后,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儿臣身沾墨染,有失皇家颜面,儿臣接受处罚,谢父皇。”
言毕,李权没有再回头,他的身影在御书房的门口一闪而过。
李川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很明显,他现在十分恼火。
要不是还担心着孙子的安全,他早就出手教训那小子了!
周倩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幸运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啥事。
不然,李川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不肖子。
他心里暗暗叹气,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孽障。
这臭小子先是带着老婆上战场,接着又杀兄违抗命令,更离谱的是,在幽州也不知道磨蹭啥,过了好几天才回京。
李权这一连串的操作,也难怪李川会这么生气。
“小福子。”李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向身边的福公公招了招手。
福公公立刻表现出十二分的恭敬,他缓步走到李川身边,然后缓缓俯下身来。
“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