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站在朝堂之上,目光如炬,静静地观察着这场争论。
他的内心却是波澜不惊,甚至有些无奈。
他暗自思忖:他们把话都说完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今日的朝堂之上,诸位大臣似乎都达成了某种默契,无一例外地站在了陈家一边,竟是无人唱什么反调。
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
一位大臣突然跪地,声音颤抖着请罪:
“陛下在上,微臣有罪!是微臣疏于管教,竟让犬子受到少林寺妖僧的蛊惑,误入歧途。微臣已亲手严惩,以正家风。望陛下念在微臣多年忠诚,宽恕微臣此次疏忽之罪!”
紧接着,另一位大臣也跪倒,声音中带着绝望:“臣亦是如此!已亲手了结贱女!”
“臣复议”
此起彼伏的请罪声在大殿中回荡,六七个面容惨白的大臣瞬间跪倒,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在他们心中,儿女的生死已非首要考虑,更重要的是不可触犯帝王的威严,更不敢招惹那得到天神眷顾的陈家。
“本应火焚府邸,抄没家产,如今尔等自行俯首认罪,也罢,免去官职,自此离开京都,永不得归。”
“谢陛下宽恕之恩!陛下仁德,臣等感激涕零!”
几个官员在摘下官帽,脱下官服后,三叩首,然后如同丧家之犬,灰溜溜地离开了大殿。
朝堂之上,一时间出现了罕见的寂静,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位大臣的提问打破:“陛下,如今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该当如何应对?”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杀。”
这个字简洁而冷酷,足以让在场所有群臣感到一股寒意,他们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李川的怒火。
李川的怒火,向来是内敛而深沉的,熟知他的大臣们,如刘崇等,都清楚地知道,此刻的李川,是真正动了真怒。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李权挺身而出,上前一步,拱手请命:“儿臣愿荡除京都流言,以正视听。”
“准。”李川颔首,语气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力。
“儿臣领命!”李权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这时,刘崇也上前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陛下,此前少林寺曾帮助大隋遗孤叶良辰,如今他们更是存心搅动风云。既然如此,不如陛下昭告天下,揭露少林寺窝藏大隋遗孤的事实。如今大隋遗孤已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李川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白清风,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白清风。”
“臣在!”白清风立即应声,站得笔直。
“你亲率一万清风军,覆灭少林寺。”李川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
“是!陛下!”
此刻,京都陈家门前。
长安街,这条久未沾染血腥的青石板路上,今日却汇聚了四大仙门的高手,以及少林寺的僧众。他们的目光,如同利剑,直指陈家。
比起前往大理寺寻求正义,更为迫切的是铲除陈家,夺取那件他们所猜想中的宝物——一件能够令人修为突飞猛进的神秘法宝!
周围,人潮涌动,好事者们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在这个世界,娱乐稀缺,八卦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群中,有识者认出了这些仙门弟子,窃窃私语道:“那不是四大仙门和少林寺的高手吗?”
“多少年了,未曾一见,没想到他们依旧存在。”
“四大仙门?那是何物?”
“你年轻,不知也无妨。自大唐建国以来,这五大派便隐匿于世,少有人知。”
“但他们齐聚陈府门前,究竟所为何事?”
就在此时,四大仙门的代表人物齐声发难。
“吾乃少林寺法舟,陈家罪孽深重,天理难容!竟敢与大理寺勾结,欺世盗名,为一己之私,图谋庇护一女子,致使百姓遭受苦难!我佛慈悲,速速交出陈思思!”
“我乃华山岳擎天,陈家欺瞒天下,欲以一己之欲,置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华山派誓不答应!”
“峨眉派亦不会坐视不理!”
“剑宗亦然,决不妥协!”
“逍遥宗眼中,岂能容下这等污秽之事。”
随着四大仙门和少林寺的齐声发难,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再次窃窃私语。
“传闻是真的?”
“陈家真贿赂了大理寺,为力保一女?”
“居然拿着我们大唐的安危去庇佑区区一女,这陈家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
“陈家若识时务,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不识,呵呵,今日一过,陈家怕是要被这五派除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