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次顶层和最顶层没有三步一水泥柱,五步一钢筋——为了视野开阔,整整一面墙被打掉了,变成了超大面积玻璃。老申将直升机推力加到最大,收紧绳子,螺旋桨顶着塑钢门窗,斜着向溶川推进,再推进……高速旋转的叶片将横在面前的一切绞成了粉末,包括那个用鼻孔瞪人的衣冠禽兽。
老申头看见了血流从溶川先生的肢体上飞溅,骂了一句老家的脏话——谅这个妖怪听不懂!直升机卷起咖啡桌、椅子、灯、线向Benja方向飞去。
刀片就在头顶旋转,油箱开始漏油,电火花四射,楼顶被打穿,钢铁水泥家具电缆在空中飞舞,天花板砸在了Benja头上,桃花朵朵开……老申头匆匆跳下驾驶座,倒退,直接跃下缺口,拉开了降落伞。
一朵黄色的花在紫黑色的天空中绽放。
可惜初昇的太阳还在地平线下,路灯霓虹之光芒依然孱弱,疯狂了一夜的酒色之徒还裹着被子,上班族还没进城,只有小商小贩开着货车专心致志地奔走在曲折的大街小巷……
没有人欣赏到这朵花,也没有人看到鲜血汇流成溪,没有人看到枯坐了一夜的溶川先生和Benja被绞成了肉泥,或者砸成了肉酱,也没有人注意到二十多个没有穿衣服的帅哥美女仓惶而逃,将昨夜才共享风流的同类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