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蓝往背后看看,“如果我所料不错,大概他们商量好对策应该马上就要追上来动粗了。哎咱们打得过天妖吗?”
淳化说,“不做过一场谁知道?我说,咱们给她们也设计个陷阱呗!没道理被人设计了不回敬一下子的。”
嵊蓝说,“呃——我不太会啊。”
淳化说:“我曾经在洛可嘉读医学期刊时偷看Mandy的电视剧……可能有个情节能拿来借用一下。”
天狐起身道:“算了不想了,还是吃了读书太少的亏。搞阴谋诡计咱们还是停留在假死、装傻、偷听、胁迫、偷袭、捡漏的档次上。如果一定要玩儿计策,肯定是破绽百出——”
她伸了个懒腰,法宝大叔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跟了过来——
“要不还是打一打吧,不演戏了,穿帮太丢人。”
狂风大作中,天狐抓起法宝大叔向淳化方向扑来。
凤仙郡王手脚并用爬上高台,向远方眺望,看着狂风中的两条人影远去,目光阴晴不定,脸上肌肉扭曲。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一张大饼脸黑得好像是炭——淳化诡异地一笑。
天狐卷着法宝大叔追出六十里路,一无所获。心里有些奇怪,难道是我们跑得太快,追过头了?她回头向来路望去——此刻已是午后,三个太阳中有两个去了西方,剩下的也是摇摇欲坠。
天狐看了后方半天,没有线索,便向前方眺望,灰青色的地平线上有农人在耕作,有商队在赶路要进城,有马群在绕圈——忽然在西面方向看到鸟影一闪。
找到了!天狐卷起法宝向刚才那小红鸟落身处扑去——咦?怎么回事?她四顾无人,便向天上升起,只见东北三十里方向有翅膀扑击的影子。于是她又匆忙赶到杂草丛生的河滩上……只有石子。人呢?
天狐抬起法宝大叔,“你看看?”
法宝脑袋原地转了三千七百度,指着西北方向说,“那边有龙气——”
天狐心一沉,想起淳化嵊蓝跟龙族的关系,又想到龙族和青丘的关系,脚下踟蹰起来。
法宝大叔说,“赶紧的,有什么先抓住他们再说。”
果然,那个铁皮人正在路边休息。
日暮过后光线昏暗,但怎么瞒得过天狐的凤眼?天狐如风般刮到,那个淳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落入巨爪。
天狐自言自语道:“早知道这个银样蜡枪头这么个档次的话,老娘我还费什么心机、装啥可怜?直接就……”她低头看看,咦了一声,这个铁皮货怎么轻得好像……
“不好,”她大叫一声,“上当了——”
一阵红云从脚下升起,将方圆十里地面完全笼罩,一条阴冷的火龙从天而降,曲折的身体围着天狐、法宝、和假铁皮人旋转,似乎在掂量需要几口才吃得下这顿大餐。
天狐大喊,“什么!九龙神火罩?哪位太乙真人高徒在此吗?真人饶命——”
法宝大叔脑子比较冷静,多半看出来这条龙是个样子货,“别叫唤,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怎么会这么弱?肯定是个仿品。”
话音未落,第二龙从脚底下钻出来,第三条龙自东面来,第四条龙自西面来,将三个人团团围住。
天狐自嘲道,扮什么坐牢嘛,真不吉利,果真成了俘虏。
她百忙之中看向手中的假铁皮人,原来是凤仙郡王,他满脸仰慕地看着九尾,嘴角流下幸福的口水。
九尾差点一脚把这个玩意儿踢到千里之外去,幸好想起业力来,郡王的小命很贵,拿来出气太不划算。
“淳化呢?”天狐问郡王。
呆子郡王痴迷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对方问了一个问题。
天狐大怒,正要甩个耳光过去,这个耳光的价钱嘛……虽然也很贵,但老娘我承担得起!
法宝及时地喊,“在外面!”
果然,淳化背着手正对着火龙指指点点,两只鸟一横一竖地听着,每一根头发或羽毛都在抒发着崇拜之情。
天狐喊:“我错了,妾身错了——淳化真人饶命。”
淳化问,“谁让你来赚我?把你背后之人供出来!”
天狐哪里肯承认,说,“没有谁啊,我就是个小贼,靠骗人偷东西过日子的。”
淳化对乾坤袋吼,“三界镜,你家主母说她是个骗……”
三界镜谄媚的声音真让人讨厌,“我听见了,很明显她就是在骗你。”
天狐怒吼,“我把你个……”
骂声未出,淳化一指天狐:“骗人者终将骗己——”
天狐被咒,神智一荡,眼前出现“繁华盛世奈何天,一江春水不顾去”的秋思冬景,不由感叹盛世落幕、春老人去,于是她泪水滴落胸前,开始唱戏……
法宝大叔喝道,“你醒醒!什么时候了还唱戏?”
淳化说,“也不晓得你的本体是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