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大家决定分头制定研究计划和治疗方案,同时要向天朝同行讨要更加详细的原始医案、大病历,听说马斯克那边在脑神经人机交互方面也有突破,……多半就是骗投资的宣传……几条线齐头并进吧。
会议结束前,Fo谈到了费用问题,T教授承担一部分,Fo承担一部分,医保承担一部分,Lo自己承担一部分。
大框架立起来后,自然有专门的财务人员来安排一切。T教授问,“Lo,你现在还住酒店吗?要不要租个民居,费用负担会轻省些。”
洛可嘉谦虚地道:“谢谢教授,我已经买了一座别墅。”
全场轰动。
Fo笑,“我倒不知道你小子这么有钱。”
洛可嘉叹气,“全靠老乡捐款啊,他们这是可怜我呢。等恢复了,我一定要回报网友,给祖国做贡献。”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大家都很认可。这才是大丈夫立身之本:该报恩就报恩,该报仇就报仇。恩怨分明,绝不拖泥带水。
是啊,花着毒贩子的钱,吃着大汉奸的贿赂,买个大房子以解心头之恨,这就是“以直报怨”、“替天行道”。
洛可嘉乘大家议论声暂落说,“为了感谢大家拯救我的盛情厚意,明天请光临寒舍吃顿晚饭。”
大家喜笑颜开地说,好好好,正好吃这个Millionaire一顿好的。
三朵花还在空中悬挂着,光芒却渐渐内敛,有了收缩成型的趋势。
全知全能的清风和明月死盯着看了三十年,能量消耗太过,特别感觉无聊,便留下金击子监视,各自转入节能待机状态。
转眼一百年就快过去了,那三朵花仍然拒绝收缩,高高地在枝叶间发出炫酷的光芒,让整个圣树外侧包上了厚厚光茧。
就在百年课堂开始的前几天,三朵花终于开始收束,萎缩,黯淡下来,最后固定形状——那是一个水晶球,晶莹剔透,圆得好像一只足球,只是外侧有一百零八个切面,反射着淡淡的微光。
这个水晶球齐整、均匀、对称、无杂质、通透,可算完美!体现着宇宙之形、数学之秘、造物之美。
嵊蓝的外壳由灰朦朦变成了纯粹的蓝,如爱琴海阳光下的反射,深邃而纯粹,与蓝天相比较更浓,与大洋相比更轻。他肩膀上的银饰、挂链和鞋子配上这极致饱满的蓝色,真是……花哨的花花公子啊。
嵊蓝起身,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原地跳跳,扶腰旋身,伸出拳头到鼻子前,捏紧了向空气里挥出一拳,想听听咆哮的风声——突然一只手从空气中显露出来,轻轻松松拿住了嵊蓝自以为强大的这一记重拳。嵊蓝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小山一样横亘在他与整个世界之间。一双明亮的细长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嵊蓝,含义丰富。
嵊蓝半张着嘴看着这个青年,合上嘴,又张开,上下打量。这人全身上下穿着暗金色盔甲,面如银冠,捏着嵊蓝的手洁白修长。
他松开了嵊蓝,双臂环抱在胸前,略带冷笑。高傲的表情,微撇的嘴角,英俊到没边的脸……加在一起,很欠揍。
嵊蓝可以肯定,自己打不过他,他太帅了。
“你就是闹得鸡犬不宁的那朵花?”贯甲青年淡淡地问,似乎铁定对方能坐在圣树保护圈里开口回答自己。
嵊蓝平静地道:“金击子。”不知道清风明月有没有告诉金击子自己是谁。
金击子背着手,“这么说你就是镇元子恶念的转世分身喽?闹得这么大……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八千年后你成熟脱落时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知道我是你主子的分身还这么拽?嵊蓝沉默一会儿,试探地道:“如果说我不是镇元子分身呢?”
金击子稍微郑重了些,他盯着嵊蓝看了半晌,“莫非你这是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了?是不是开了三朵花,吃掉了积攒上千万年的十万人参果后,觉得特了不起,看不上我们老人了?”
这是从何说起?我这么弱小,哪有资格瞧不起这个、和那个撇清关系。嵊蓝翻了个白眼——这个人思路之清奇,也真是没谁了。也就是说,无论我是不是镇元子,你都要铁面无私、公事公办、以强凌弱喽?
金击子道:“清风明月大约还有几百万年就会耗尽能源,到时候圣树就是我的天下了。你现在划清界限,莫非是有把握打败我,杀出去?”
嵊蓝低下头想,这个金击子莫非是个傻子,怎么内幕消息随便乱说呢?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我不是镇元子了嘛。
金击子得意地道:“我早就开智,得了人形,没事儿在这颗树上睡觉游历,也曾偷听过老果子们上课,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的脸逐渐狰狞,“你有什么本事敢瞧不起我?念诗?画画?绣花?书法?广播体操?跳高?划拳?数学?说相声?哪一个我会怕了你?”
嵊蓝沉默。我还没上过相声课,说学逗唱一个都不会。
所以绣花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