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点点由晚春向着盛夏变换,也是愈发酷暑。
足足几月不下半点雨滴,就连白溪河都已然见底,只有最初的三成不到,这还是周长河截流保水,再挖渠引流,否则只会更少。
若是再这样下去,搞不好白溪村各户都要因为水而大打出手。
“这日头真是热啊,也不知道地里的庄稼还能不能活。”两个王家汉子坐在田埂阴凉处,用帽子不断挥舞,来给自己散散热。
旁边那个汉子担忧说道:“哎,再这样下去,地都要被晒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贼老天怎地就不下雨啊,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汉子咒骂一声,望着远处的滚滚热浪,就连事物都模糊扭曲。
却在这时,他突然疑惑地将眼睛眯了起来,指着远处山脚问道:“三儿,你看那是个啥?”
旁边那个正闭目散暑,迷糊地睁开双眼,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哪有东西啊,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三儿,那真有东西在动!”
两人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抄起锄头就向着村子拼命奔跑。而在他们后面百来丈的位置,一头足有丈高的黑熊正暴虐地向着他们奔袭而来!
吼!
黑熊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獠牙狰狞恐怖,浑身毛发黑中透着血红,庞大的身躯犹如小山,震得大地微微颤动。
“快来人啊,黑瞎子进村了!”那两个汉子惊恐大喊着,瞬间便惊动了整个白溪村。
“哪有黑瞎子?在哪在哪?”
有人提着大叉子冲了出来喊着,但瞧见那庞大的黑熊,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向着周家方向跑去。
周家有两位仙师,一定可以制服这黑熊。
有人拉着一家老小害怕地疯狂逃命,却被黑熊追上,庞大的身躯将一家子笼罩。
“啊啊啊啊。”
孩童恐惧地哀嚎大喊,中年男人强忍着恐惧,愤怒地抄起镰刀向着巨熊砍去。
“妈的,狗畜生不要动我的家人。”
但镰刀砍在黑熊身上,不仅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将其彻底激怒,一只恐怖的熊掌凶猛而下,卷起阵阵腥风,砰的一声将男人的脑袋拍碎,直挺挺地倒地,殷红鲜血流的遍地都是。
那些妇孺早就被吓得呆滞颤抖,此刻更是恐惧大喊,直接被巨熊撕碎,血肉残肢散落满地。
巨熊疯狂地啃食着血肉,眼中的凶光更加暴虐。其赫然就不是一只普通野兽,而是成了精的妖物!
而整个白溪村已然一片寂静,其他人早就趁着那一户人家被啃食的时候,逃去了村东的周家。王孙两家更是将所有族人聚集在大院里,大闭门户。一个个手持武器,警惕畏惧地提防着。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们两家护好自己就好。
世间就是这般奇怪,人不敢向着猛虎挥舞刀剑,却敢明里暗里将打虎高手置于死地。
他们以前敢打周家的主意,嚣张跋扈;但在面对妖物时,却是畏惧自保。只因为前者是被规矩束缚的人,而后者是暴虐残暴的兽。
周平与周明湖脚底生风,很快便在村子中间找到了那头巨熊,其正在不断破坏一家土房,而那土房内却传来孩子的哭喊声。
“啊啊,有怪物。”
土房犹如豆腐渣,被巨熊一点点推毁,使得里面的孩子发出凄惨可怜的哀嚎,歇斯底里的喊着。
“呜呜呜,阿爹阿娘,你们在哪里啊……”
周明湖双目一凝,向着巨熊猛地奔去,指尖一方小盾浮现,随着他体内的灵气疯狂涌动。
霎那间,盾牌便见风而涨,化作一方丈大巨盾,散发着古朴的威压,猛地砸向巨熊,将其砸出好几丈开外。
“孽畜,真是找死!”
那巨熊虽然皮糙肉厚,但也被盾牌砸得头昏脑胀。
但望着周平二人,巨熊却是露出贪婪的目光,它在这两个人类身上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吼!”
巨熊发出怒吼,刺鼻的血腥扑面而来,使得周平二人都不由地皱眉凝气。
瞧见巨熊奔袭而来,周明湖不退反进,趁着盾牌还没有消散,他驱使着盾牌犹如骤雨一般,向着巨熊疯狂砸击。
巨熊最开始还用蛮力同盾牌对抗着,但随着其不断砸压,每一瞬都有几百斤的沉重之力,纵然一击不成,但却一点点将巨熊的两双熊掌砸得血肉模糊。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巨熊痛苦地哀嚎,其脊柱竟猛地断裂,从背脊处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淋漓!
随着脊柱断裂,巨熊就仿佛失去了支柱,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但仍然不断朝着两人张牙舞爪,发出凄惨的哀嚎声,一双血目却死死地盯着周平两人,瘆人恐怖。
而盾牌也彻底消散,周明湖气喘吁吁,正要走近一步看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