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庆贺伐魏大胜。”
这时,一人大步走了进来,面对魏冉道:“魏兄,这个时候,你还能喝酒。”
魏冉见来者是向寿,连忙招呼道:“向兄,快落座。”
魏冉看了一下没有地方安置他,于是只能将向寿安座在不起眼的角落。向寿也没生气,坦然坐了下去。
“闻向兄,不爱吃鱼。故而,没有发出邀请。”魏冉赔罪道,“向兄莫怪。”
“我年少时,与秦王吃鱼,被刺卡喉。”向寿想起那段被鱼刺卡喉的悲惨日子,语调也发生了变化,“从那时起,我就不爱吃鱼。魏兄真有雅兴啊!”
“向兄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向寿是芈太后的外戚,也有攻破诸侯城池之功,因罪被免。再加上,他和秦王关系密切,同衣同食。故而,魏冉等人与他相交不深。
“斥候刚进宫,送给王上一封密信。”向寿看着在座的人,“诸位,想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向兄,有话直言。”芈戎问。
“魏相攻伐魏国的这件事,秦王已经知晓。”向寿见魏冉神色淡定,又道,“魏相,给秦国招来大祸,可知罪。”
“你…”公子悝见状,欲发作。只见公子芾连忙使去一道眼神。
魏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向兄深得王上信任和重用,来我这里,是替王上前来问罪我。”
“非也!来见魏兄,是我自己的主意。”
“我是瞒着王上伐魏,那又如何。”魏冉展了展衣袖,“我为秦相,自当为秦国开疆拓土。如今,我秦国的大军,已经攻破魏国的安城,大梁城弹指间可灭。向兄,怎能说我为秦招来大祸。”
向寿问了一句:“魏兄,秦能否灭魏。”
魏冉充满自信地说:“若没诸侯干预,秦能灭魏。此次伐魏,不能灭魏,也能让魏王大出血,割地求和。”
“这一次,魏兄失算了。”向寿见魏冉还这般坦然,又道,“秦国大军压境大梁,魏国不打算求和,一边固守大梁与秦死战,另一边向诸侯求援。”
“哈哈哈哈。”公子悝笑道,“魏王一点骨气都没有,继位至今,割了多少地给我们。如今,魏王敢与秦国死战,正好一举灭之。”
魏冉也觉得好笑,“魏王有骨气啊!可惜,不是时候。魏王向诸侯求助,谁敢救之。”
“斥候来报。”向寿见众人还没得到诸侯助魏的消息,“燕、赵两国已经出兵了。”
“什么。”魏冉正准备饮酒,以庆贺自己伐魏之功,得知燕、赵出兵助魏,手中的酒樽掉落,美酒洒落一地。
芈戎问道:“向兄,消息可当真。”
“赵国出兵十万,兵车三百。燕国出兵八万,兵车两百。”向寿将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秦王得知,勃然大怒,欲问罪魏相。”
魏冉没想到燕赵会出兵,也没想到向寿会来送信。燕赵出兵,事情就变得严重。诸侯合纵伐齐,就可能演变成诸侯伐秦。这时,一名宦者前来,招魏冉进宫问话。见秦王要找的人也在相府,也一并召入宫。
邓侯公子悝、宛侯公子芾、秦相魏冉、华阳君芈戎,被称为秦国四贵,他们的权力比秦王还大。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王早就想打压他们,苦于没有机会。公子芾意识到不妙,认为秦王会借机打压他们。出相府时,公子芾对公子悝吩咐道:“请母后。”
公子悝刚登车,叫道:“我衣服脏了,需要回府换衣。”
“邓侯,这…”宦者刚要说话,就被公子悝蛮横无理打断道:“怎么,不行。”
“小人,无此意。”宦者也知邓侯不好惹,提醒道:“只是王上在宫中等候。”
“秦王要等,就等着。”公子悝见宦者搬出秦王来压他,顿时大怒。说完,命令车夫,回府邸。
“魏相,你好大的胆子。”秦王稷见魏冉等人入宫,一身酒气,怒道:“齐国邀天下诸侯伐秦,寡人日夜难眠。寡人不惜割地于魏赵,以求和。寡人再出兵伐齐,搅乱中原。魏相倒好,破坏合纵,私自伐魏。如今,诸侯西来,魏相有什么说的。”
魏冉道:“臣,无话说。”
“你…”秦王握拳,压住脾气,“魏相为秦国招来大祸,就不为寡人解释。”
“伐魏,得到我允许。”话音刚落,只见一妇人走了进来。其后,还跟着邓侯公子悝。这名妇人,就是秦王之母,秦国的芈太后。
魏冉见芈太后来了,松了一口气。
“母后怎么来了。”秦王稷见状,起身相迎。又看着三弟公子悝得意的神情,内心极为不爽。
“秦王好大的脾气啊!”芈太后落坐后,“冉地伐魏,得到我的认可。秦王有什么不满,直接问罪我。”
秦王稷见芈太后投来那道眼神,忙道:“孩儿,不敢。”
秦太后安抚住了秦王,面相魏冉道:“冉弟伐魏,攻破安城,剑指大梁,这是先王未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