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败。我大齐男儿,能征善战。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丢脸啊!丢脸。”
触子闻言,不敢接话。
“我问你。”齐王田地胸膛不断起伏,“你驻守济东,济西怎么办。莫非,济西不要了?”
“臣…”
“济西是谁的疆土。”
“齐国。”
“诸侯攻入齐国境内,已经打进家门口了。你身为九尺男儿,万军统帅,坐视不管,岂非大丈夫。”
“臣…”
“说吧!”齐王田地没有耐心,“你为何多次避而不战。寡人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臣认为,济西之地汇聚诸侯精锐,敌强我弱,不宜主动出击。我们应该利用济河之险,消耗联军士气,再行反击。”
齐王田地怒气正盛,哪里听得进去,神色露出杀气,“敌人打进家门,你不出战退敌。寡人的脸面何在,齐国的尊严何在。”
触子急色道:“王上,战端若开,我军若败,齐国危矣!”
“齐国会败!”齐王田地狂笑道,“我大齐男儿从没败过,这一次也不会败。”
触子尚未反驳,只听齐王田地问:“诸侯联军统帅是谁?”
“燕国乐毅。”
“乐毅!”齐王田地思考少许,讥讽道,“这人是谁!寡人听都没听过。诸侯无人啊!派一个没有知名度的人为将。寡人也为你感到丢脸,就这样一个人吓得你不敢出战。”
“臣”
齐王田地威胁道:“你若不出战,寡人随时都可以换了你。”
触子拱手,态度诚恳,也不敢发言。
齐王田地镇住了触子,又出言恐吓,“你若再不出战,丢寡人脸面。寡人灭你三族,掘你祖坟。”
齐王田地说完,便转身而去。达子走了进来,问:“上将军,王上,已经生气了。我们打吧!”
触子坐在地上,冷笑道:“想我为齐国,开疆拓土。为他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要灭我三族,掘我祖坟。”
达子宽慰道:“上将军莫要介意,王上说的是气话啊!”
“耻辱啊!耻辱。”触子无比寒心,“身为将帅,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舍家卫国,还被威胁灭族掘坟。战,败,是死。不战,也是死。昏君啊!昏君。不明战况,不分形势,只顾自己的脸面。齐国完了!”
“上将军慎言。”达子怕他乱言,招来祸端。
触子看着达子,问,“这样的君主,值得我们为他拼命,为他去死。”
达子正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上将军,战吧!我大齐男儿所向披靡,不会败的。”
“他想打,要我打,那就打吧!”触子缓缓起身,下达命令,“传令三军渡河西进,与诸侯联军决战。”
“喏。”达子行礼,前去传达号令。
触子率军渡过济河,来到济西。乐毅率军南下,抵达济西。两军在济西布阵,一决生死。此战,双方都输不起。诸侯联军输了,就会遭到齐国报复。齐军输了,齐国危矣!
阵前,触子站在战车上,高喊:“来将何人。”
乐毅骑马上前,“我乃燕国上将军乐毅。”
“乐毅。”触子问道,“吾王待燕王不薄,尔等为何反。”
“哈哈哈。”乐毅大笑,“田辟疆祸乱燕国,毁燕国重器。田地斩我大将,辱我燕国。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不薄。”
乐毅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有意提高声音道,“齐王无道,征伐好杀,暴虐成性,天下诸侯苦秦久矣。今,诸侯推举燕王为盟主,选我为诸侯联军统帅,故奉天命伐齐。”
“开战吧!”触子厉声道,“全军听令,开战。”
乐毅也高呼,“准备开战。”
触子站在战车遥望,见联军阵营分布。联军一体,却衣服颜色不同,摆下五军阵。
燕国分为两部,一部为中军,另一部为前军。韩军为前军,秦军分布在左翼,赵军分布在右翼,魏军为后军。然,触子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赵国推行胡服骑射,以骑兵为主,却只见步兵,不见骑兵。燕国效仿赵国改革,也组建骑兵,却不见之。
触子看着联军阵营,心道:“不闻乐毅名,却见乐毅阵。昏君只想一役令天下诸侯臣服,难啊!败我齐者,定是乐毅。”
乐毅遥望齐军阵营,见是三军阵。触子为前锋,齐王田地坐镇中军,达子殿后,少量的骑兵和车兵负责两翼的安全。
乐毅心想,“齐王亲自坐镇,齐军士气如此低落,想必君臣不和,将士不肯用命。”
齐王田地不耐烦,命人传话。一名宦者来到触子前,催促道:“上将军,王上问,为何还不出战。上将军莫非想阵前通敌?上将军若还不战,王上定诛三族,掘尔坟墓。”
触子闻言,内心无比好冷,心想:“这样的昏君,值得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