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停下来又道,“要想战胜齐国,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燕国打不赢,就加上其他诸侯。一个打不赢,就多加几个。”
“你是想合纵诸侯伐齐?”
“不错。”乐毅道,“合纵伐齐,是我提议的。”
燕青充满担忧,“天下诸侯以齐为尊,乐毅,此计能行!”
“事在人为!”乐毅给出四个字。
“伐齐雪耻,一直是王上的心病。”燕青长叹一口气,“齐国亡宋,对王上刺激很大。王上一心想着报仇,忘了齐燕两国的差距。王上忍了这么多年,为何不多忍几年。”
乐毅道:“越王勾践忍了二十多年,灭吴雪耻。王上忍了二十八年,他还能忍吗!就算王上想忍,岁月不饶人啊!”
“这些年,的确委屈了王上。”燕青又问,“乐将军除了合纵伐齐,我们还有什么底牌。”
“新军训练已成。”
燕青又问:“胜算如何。”
乐毅据实相告:“光凭我国的军力,想要战胜齐国,不到两成。”
燕青点头,追问:“加上诸侯呢?”
乐毅伸出五根手指:“有五、六成胜算。”
“五、六成?”燕青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感叹道:“齐国太强了。”
“是啊!”乐毅举起一樽酒,“齐国幅员辽阔,有霸主之业,还有霸主之姿,如今又灭了宋。齐国,很强。”
燕青也端起酒樽,承认道:“齐国历经威、宣二王,打造出一个强盛之国啊!”
“王上要雪耻,我们唯有全力以赴,以报君恩。”乐毅示意道,“燕大使,请。”
“请。”
两人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
乐毅喝了佳酿,吃了美味,走出馆驿。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乐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几颗孤星点缀。
乐英上前道:“叔父,是要外出。”
“我要去见一个人。”乐毅见侄儿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别乱想,是男的,故人。”
乐英心里很失落,嘴上却说,“叔父,在赵国有很多故人。”
“这里,我住了数十年,认识几个人不足为怪。”乐毅说完,便登上马车。乐英也跟着前往。
“韩大将军,有故人求见。”一名将士走了进来,行礼道。
韩徐为手上拿着一卷兵书正在观看,忽闻故人来访,神色微变。他是赵国的大将军,负责军事,地位高贵。如今,谁能对他称为故人。
韩徐为放下手中的兵书,起身朝屋外走去,他要看一下,究竟是谁,敢称故人,还在这个时候相见。韩徐为来到门口,见一辆马车停着,旁边有一个青年人。又看马车装饰,属于燕国。
“我在燕国有故人?”韩徐为将这句话放在心里,提声道,“不知是哪位故人。”
只见,一人下了马车。他身穿蓝衣,头戴竹冠,仪表堂堂,有将者之风。
韩徐为认真打量对方,却一点想不起眼前这位故人是谁。
“韩大将军,近来可好。”乐毅上前拱手行礼。
“你是?”
“韩大将军,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乐毅笑着道,“我是乐毅。”
“乐毅。”韩徐为认真大量,吃惊道,“你是乐毅。”
“一别十几年,韩大将军不认识我了。”
“乐毅。”韩徐为上前拍着乐毅的肩膀,“我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快,请入府。”
两人携手并入,来到会客厅,韩徐为连忙命人准备美食、美酒。
赵武灵王时,韩徐为是一名都尉,乐毅那时刚出仕。两人都是赵武灵王直接节制。他们一起亡中山,击三胡,在战场上建立很深刻的感情。
不多时,侍女端上来美酒、美食。
侍女正准备添酒,只见韩徐为大手一挥,示意这些人下去,他有很多话要和乐毅说,也不便其他人听。
“乐毅,能够再次见到你,我实在高兴。”韩徐为一边添酒,另一边笑着说,“自从那件事后,我听说你去了魏国。等到赵国局势稳定,我曾派人去魏国寻你,却不知你的音讯。这些年,你在那里。”
“承蒙韩大将军记得我。”乐毅一边答,另一边也自己添酒,“那件事后,我先去了魏国,后去了燕国。”
“你去了燕国?难怪,我去魏国找不到你。”韩徐为添好酒,举起酒樽,“来,你我痛饮。”
“韩大将军,请。”两人对示,一饮而尽。
韩徐为放下酒樽,又为自己添酒,“这些年,你在燕国,我竟然一点消息都不曾得知,燕王将你藏得太深啊!”
乐毅自嘲道:“承蒙燕王不弃,赏乐毅一碗饭吃。要不然,乐毅早就饿死街头。”
“你小子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如今诸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