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百乘相送,以彰显齐国的国势。苏秦拒绝了,认为此举太铺张浪费,空耗国力。苏秦去邯郸,只要了一辆车,一名马夫。马车进入城内,行走在宽广的大路上,车夫问道:“先生,何去?”
苏秦道:“下榻馆驿。”
苏秦的马车,刚停靠在齐国在邯郸的馆驿,只见门前战立了几人。随后,一人身穿齐服,大步走了出来,行礼道:“苏先生,我等候你多时了。”
说话者正是馆驿的负责人,叫邹友。他早就收到来自齐王田地的文书,让他款待好苏秦,一切听苏秦安排。齐王下的命令,邹友不敢违背,更不能怠慢,这位被齐王称为国士的人。
苏秦下了车,回礼道:“有劳邹大夫苦等。”
“苏先生说哪里的话。”邹友笑着说,“我早已经备好酒宴,等你来。”
“多谢。”苏秦同邹友一起,进入馆驿。
一人轻声问道:“这人是谁啊!邹大夫如此礼遇。”
“你啊!连他都不知道。”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他就是苏秦。”
先前那人惊愕道,“你说的这人,就是让王上言听计从的苏秦。”
“小声点。”
“怪不得!怪不得。”
苏秦和邹友来到正厅,各自落座。案几上,摆放好美酒、美食。一旁还有侍女伺候。邹友举起酒樽,“早闻苏先生之名,今日得一相见,实乃幸事。我略备薄酒,招待不周,还请苏先生不要见怪。”
“邹大夫哪里的话。”苏秦也端起酒樽,“我啊!没遇到王上前,过了很多穷日子。有酒有肉,我已知足。我在齐国,听闻邹大夫文采出众,今日见到本尊,又能同饮,岂不快哉。”
“哈哈哈。今日,就当为苏先生接风洗尘,我们不醉不归。”邹友伸出手,“请。”
“邹大夫,请。”苏秦回礼,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
“苏先生,这酒如何。”邹友有意考量苏秦,放下酒樽,早有侍女上前添酒。
苏秦回味酒香,少许,“人言,来邯郸,饮丛台,与士大夫,畅谈天下,乃人生一大快事。不喝丛台酒,不知天下美酒。”
“苏先生所言不错,这酒正是赵国的丛台酒。”邹友没想到对方饮了一樽,便猜出这酒就是赵国闻名遐迩的丛台酒。言语之中,还抬高了他的身份,瞬间对他多了好感。
苏秦问道:“赵酒名声远扬,畅销诸侯。诸侯所饮,乃赵国的三等酒。这丛台酒,是赵国王室、宗室、重臣才能喝道。邹大夫,是如何买到如此上等的赵酒。”
“不瞒苏先生,这丛台酒的确难买。”邹友端起酒樽,“这酒,是平原君送给我的。我的存货不多,只有三坛。”
“平原君乃赵王同母弟,素闻十分贤明。这酒,我喝了,邹大夫会心疼不。”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美酒酬知己。能与苏先生这样的人饮酒,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心疼。”
“如此说来,我要多喝几樽。”
“不醉不休。”邹友抬手,“请。”
“请。”
两坛赵酒下肚,两人喝得是畅快淋漓。酒也喝了,该谈正事。苏秦问道:“王上称为东帝,赵国是何反应。”
邹友眉头紧锁,“赵国正在联合诸侯,准备对付我国。”
“李兑向来主张,交好我国,他就没说什么话。”
“他啊!”邹友眼神充满愤怒,“要我们多给几座城,才帮我国说话。不给,就联合诸侯伐我。你可不知李兑,贪心得很。”
“那可难办呢!”苏秦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有意试探,“王上派我来,修缮齐赵两国的关系,为亡宋做准备。这,我该如何下手。莫非,我要答应李兑,多送他几座城。”
“不能送。”邹友反对,“王上称帝,导致诸侯众怒,给了,也缓和不了齐赵两国的关系。”
苏秦听了这句话,有了离间赵国和齐国的主意。
次日,午时,苏秦才从醉酒中醒来。这时,有人来报,“先生,赵相来了。”
“哦!”苏秦没想到李兑来得够快,“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苏秦来到大厅,赔罪道:“什么风把赵相吹来了。”
李兑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听闻苏先生来了,我也来看看。”
两人相互落座后,苏秦问:“赵相,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兑听闻苏秦的事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聪明人,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齐国亡宋,赵国不干涉。齐王就将陶邑送给我。我来是问苏先生,齐王是否还记得这个承诺?”
苏秦喝了点送来的温水,“吾王是与赵相做过这个承诺。”
“苏先生认账,我就放心了。”李兑本以为齐国会赖账,听到苏秦之言,他放心了。怎知,苏秦语调不高不低帝说,“齐国未能亡宋,陶邑是宋国的疆土,赵相要,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