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郎当了航司会的老大,以后果子要多少有多少,你在地底下日子过得安稳,别忘了多在菩萨面前美言两句。”
“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老四你还记得吧,你死的时候他都没扫帚高,如今已经考到乡试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贿赂也好,找绳子吊在地府门口也罢,必须保证咱家四郎此次高中!”
张氏干活也常常走神,一听到屋外呼喊动静高些,兴冲冲撒开手里宰了一半的鸡,跑到门口张望,带起身后一地烟尘。
每次扫兴而归,砍在鸡脖子上的菜刀,越发用力。
林老大见了,咬着饱满的油桃嘲笑她“你每天多跑几趟,碧云都不用拖地了。”
天福学着老爹的样子,也是笑呵呵“娘,菜板要被劈断了,要不明天该吃猪肉吧,熬了好几天鸡汤了。”
“有的吃就吃,哪儿那么多要求!”
张氏手起刀落,被切得大小整齐的鸡块,丢进热水里净泡去血渍。
林四郎从房间里出来,照常要去给家里没上学的小辈授课。
张氏捏着儿子的耳朵,问“最近两日,你小叔状态如何?”
天福刚将吃完的桃核丢进鸡窝,闻言手一摊“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张氏知道儿子是个大马哈,定是没关心,拽着往厕所跑的祥云,又问了一遍。
祥云歪歪脑袋“讲课的时候还好,就是空闲时,他总望着窗外树枝上的麻雀发呆。”
天福凑了脑袋过来“对对对,我也看到了,两只麻雀,互相舔毛,天吉说它们在繁育后代。”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四叔想娶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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