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膏的制作法子,祥云偷偷告诉了林老太。
林老太又聚集郑氏、凤仙和碧云直接在钟家单独辟出一块地方,专门熬制药膏。
阿胶、滑石、白丁香和密陀僧,再加上磨碎成粉的彩金矿……
按照一定比例混合搅拌,至于具体配比只有林老太知道,毕竟是价值不菲的配方,越少人知道,泄露出去的几率越小。
钟家老夫妻和大小丫负责来访客人的接待,为了方便,钟叔甚至在家门口立了块匾额。
“林氏医馆扶海城分馆”
时不时有相熟的面孔闻着风赶来,钟叔脸上与有荣焉的表情,得意的不行。
钟婶子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以往家里人口少,总是冷冰冰的,半晌听不到一句人话。
现在好了,天还没亮就有人登门拜访,一直到日落西下还能听到门口脚步匆匆的声响。
家里更是热闹非常,厨房里的烟火气,院儿里小孩子的玩闹声,一切跟她从前向往过的老年生活完美契合。
要是林家能一直住下去,她可太高兴了!
有了大伙儿的帮忙,琼膏的产量立刻以飞快速度提升,不到半月功夫,制作出三百罐,虽然依旧无法满足市场上的需求,却比先前的效率高上数倍。
随着“叮叮当当”的银钱碰撞声响起,短短时日里,林家就有千两银子进账。
更不用说供不应求的玉膏,排队等候着的顾客已经预约到三个月后。
当明晃晃白灿灿的银锭子倒在桌上的那刻,大伙儿所有的疲乏一扫而空,浑身都松快起来。
林老太最是大方公正的性子,有活儿大家干,有好大家分。
在钟家住了两月功夫,一直没给生活费和住宿费,钟家人不在意,老太太却不能厚着脸皮,当场拨出份额不少的银锭子到老两口面前。
钟叔钟婶明白林家人的意思,这钱不收她们怕是不能安心住下去,万一出去另寻住所,他们才更伤心。
留在桌上的,林老太划拉四成出来收好,剩下的按照老规矩,人人有份,按劳分配。
连负责探风的小忘和天吉,像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碧云,都收到数额不小的奖赏。
其他人还好,碧云握着手中沉甸甸元宝时,还有些不可思议:“这是……给我的吗?我真的能拿?”
郑氏笑着将银子塞进女孩衣袖中,拍了拍肩膀示意她放心:“我们家最看重公平的,你以后是家里一员,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碧云原先跟在谢小姐身边,不是没收到过奖赏,有时是一叠精致点心,或者是一根簪子一只镯子,却没有哪次有今日满足。
她头一次有了努力勤勉迟早有出头之日的想法,而不是跟从前一样费尽心思争取大丫鬟的位置,掏空心思想些尔虞我诈的手段。
林家的分钱大会,每个人脸上都带上笑。
大伙儿不仅是在欣慰当下的成就,更是觉得琼玉膏的售卖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不愁没有销量。
把握住稀缺性和无可代替性,琼玉膏在大乾地界打响不过是时间问题。
正如大伙儿所料,琼玉膏的名号仅仅半月功夫,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播开。
谢府后宅。
刚起床洗漱过后的谢棠,坐在镜子前等候丫鬟上妆。
冰冰凉凉的触感涂抹在脸颊上的一瞬,酷暑盛夏清晨的燥热都跟着减轻不少。
连日来,她已然熟悉了早晚涂抹一遍琼玉膏,不仅是她,连女儿都抹起来。
短短时日内,肌肤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生过孩子后,眼圈周围出现的点点斑痕,曾困扰得她夜不能眠,每日用脂粉遮盖,生怕被人看到笑话。
自那日在县衙,她替林家孙女打抱不平后,得知了琼玉膏的存在,第二日林家就派人送了几瓶过来。
谢棠在京都不知见识过多少好东西,却没有一个有这款膏药让她惊艳。
准确说,天底下根本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琼玉膏的诱惑,有的话,那只会因为钱不够。
“林大夫当真厉害,我先前还是太过低瞧她了,更低看了林家,”谢棠带上珠钗,换了件舒适雅致的长裙,往女儿院子方向走,继续跟身边的婢女道,“前两天昭陵公主快马加鞭来信,听说我在扶海城,让给她寄一百罐琼膏,一百罐玉膏,她要用来涂脸抹身子。”
说着谢棠忍不住笑出声:“公主是不知道现在一瓶玉膏价值百金,别说是一百罐,就是十罐我也拿不出来。”
芸芙跟在谢棠身后,已经数不清第多少次听到自家小姐夸赞林家人,心里不免有些不适。
不知为何,她每回看到林家人,尤其是那个叫阿宝的女娃,总是不畅快。
她见主子哭笑不得,又起了心思:“夫人,昭陵公主是官家老来女,自小要什么有什么,她既开了口,您要是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