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个熟人。
面白声细的中年男人,在听到主子住在林家半月后,将身边的阿大阿二好一顿数落。
又听说主子收了这户人家的闺女当徒弟,半个月来尽心尽力教授小女娃练字背诗,更是瞳孔瞪眼,不知所措。
直到阿大将一路走来跟林家人的缘分,讲给男人听,又着重强调林家媳妇救了病中的主子,男人的神色才逐渐放松下来。
主仆几人在房间里不知说了什么,赵公子第二日便说家中长辈有疾,请辞了。
亲人生病是大事,林家人不好阻拦。
临走前,赵公子特地将祥云拉到一旁单独说话,几沓厚厚的字帖和开蒙孩童读的书本递到她面前,着重交代。
“先生家里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不在的这段日子,好好习字,不可懈怠偷懒,等来日我要抽查的。”
祥云信誓旦旦竖起三根手指在耳边,发誓:“一定不辜负先生期待!”
赵括被她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心情跟着纾解不少,摸了摸弟子蓬松的脑袋。
“平日里遇上麻烦直接去县衙找魏淼,你现在是我学生,他算你半个师叔,不用跟他客气。”
祥云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嘴巴撅着,心里涌上来一股不舍。
赵括看她眼眶红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心一软,要不是京都那边催得急,林家小桥流水,闲云野鹤的日子,他是真舍不得离开。
白面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忍不住催促:“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赵括对林家人道别,进马车前,动作顿了下,重新又返回来,扯了腰间的玉牌,塞到祥云衣领里。
轻声叮嘱:“玉牌好好收着,他日若遇上魏县令解决不了的困难,拿着它去京都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