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姜斯逸抵住姜怀年的腿,猛得一推,两人又拉开了距离。
“还是说你在乎过她?”姜斯逸甩了甩袖子:“你在这儿装什么?”
“她如何都是我的事!她死也是我姜怀年的妻!百年后与我合葬!”姜怀年怒吼道。
“很快就不是了!”姜斯逸转头对向姜怀年,姜怀年震惊地看向他,拳头顺着惯性冲了去,正中姜斯逸的嘴角。
姜斯逸微微皱眉:“八弟,你猜猜这是什么罪?”他轻摩挲过擦伤的嘴角。
“觊觎弟媳,皇兄你猜猜看是谁会遭到口诛笔伐?”姜怀年咬牙切齿地说道。姜怀年冲进殿内,连着被子把安芷柔像包粽子一样抱起走了出去,翠莹见状赶紧跟上。
“八弟,去哪儿啊?”姜斯逸拦住了姜怀年的去路。
“回府!王妃自然要在府中静养!”姜怀年侧身撞开姜斯逸的身体,自顾自地走出了殿外。
“听说你们从未圆房?”姜斯逸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姜怀年抱住安芷柔的手更紧了几分,脚步并未停顿。自然也没人注意到一抹黑影的离开。
慈宁殿。
“她们姓安的是非要与我过不去吗!”德太妃声泪俱下地哭着,半百的发髻都散落了几分:“个个都是那狐媚子!”
元霜轻哄着德太妃:“太妃娘娘,现在可不是您伤心的时候!”她紧紧地抓住德太妃的手:“趁祸事还未发生,太妃还是要早做决断的好!”
元霜跟了德太妃大半辈子,德太妃性子软弱善良,就需要她这把硬刀子去办事。经元霜这么一提点,德太妃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对!对!对!哀家绝对不允许他们安家再祸害我的孩子!”
“元霜,我们该如何?”
“太妃娘娘,奴婢还向守昭阳殿的福子打听到件事。”元霜微微低下头凑近德太妃的耳边轻声说道:“听说那大燕来的太子对王妃有意,在宴会上两人便眉来眼去!”
“岂有此理!”德太妃先是震怒,再如何不满安芷柔,她毕竟也是她最宝贝的儿子的媳妇,这种公然给自己儿子戴绿帽的行为,她还是很不爽的:“安家的女儿就是不知礼数!只是可怜了我儿啊!”
“太妃!”元霜打断了德太妃的伤春感秋:“燕国地处西北,群山沟壑,四季有两季都是冰雪覆盖,听说那里近乎蛮夷!咱们中原的去了那里啊,几乎是回不来了!”元霜眼神暗示着德太妃。
“你是说,把安芷柔送去?”德太妃试探性地开口。
“送去了燕国,见不着面,时间久了咱们陛下和王爷自然也就把人忘了!”元霜继续加把火。
“这不行!她已经嫁我儿了,如何还能嫁燕太子?”德太妃摇头否决。
“太妃娘娘,这事咱不用着急,会有人比咱们急!”元霜像是早就料定德太妃会这么回答,笑着说道。
“此话怎讲?”
“皇上年及弱冠,后宫悬置,自然是没有公主能送出去的。燕国此次既然是来联姻,自然是从公主里挑,先帝留下的公主到了适婚年龄的…”元霜不说话了,看向德太妃。
德太妃稍加思索:“玉阳公主!嫣太妃的女儿?”
嫣太妃是左相陶若然的妹妹,怎么可能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去那苦寒之地?
“届时,她来向太妃哭诉时,太妃装作无意间告诉她此事,自然有人能替娘娘办到!”元霜开口道。
“万一他们并没有动作呢?”德太妃抓住元霜的手问道。
“太妃娘娘也是做过母亲,母亲能为孩子做到什么地步,娘娘比奴婢清楚。”
德太妃一听,悬着的心也是放下了,随即喜笑颜开:“元霜,这么多年深宫多亏有你!哀家才有今日这番日子!”
“太妃娘娘过得舒心,奴婢们也都能沾沾光。”
月色泛着冷冽的光,照的整个世界都披上了白霜,寂静得连鸟鸣声都不见了踪影,偶尔有几只乌鸦从长空飞过,留下一道黑影,树影浓浓密密得照下,像是要将人捆住囚笼一般。
安芷柔在朦胧中只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稚童时期,只不过穿着的是古代的衣服。
“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啊?”一个小小的人吸溜着鼻涕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看你乖不乖喽!”她揉着孩童的脸蛋,猛亲了几口。
“我每天都很乖!姐姐能天天来吗?”孩童语气带着可怜。
她没听到自己说了什么,画面一转,变成了随园秋千下的角落,孩童长大了些。
“他们都说我不是母后亲生的!”那人哭泣了起来:“姐姐,是真的吗?”
她只记得将人拥抱在怀中的温度是那么冰冷,像是寒冬里的冰块一般,她的心脏也莫名开始抽痛。
“我好饿啊!”他已到了束发之年,揉着肚子朝她撒娇:“母后说背完这些才能吃东西!”小小的她不知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