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折返的张横被这两人烦得不行,但是他又不能气愤之下杀了二人。
万一东家要亲自询问一番呢?
当下直接将足衣脱了下来,然后塞进了二人嘴里。
这夏季的足衣,味道相当炸裂,一人一只,直接呛得眼泪直流。
张横皱眉道,“都给老子安分点,再胡闹,直接宰了埋土里沤肥!”
二人瞬间老实了。
张横带着人手,折返清河。
将得到的情报,完整地告诉了叶渡。
叶渡听闻有八千梁山贼,甚至还有可能有官兵助阵的时候,面色虽然镇定,但是手心里却不由得出了些许冷汗。
绝对不是因为大战即将来临的兴奋,而是因为梁山在他的意识里真的很强。
虽然他不止一次公开表示,无当军是一群垃圾。
但是无当军实际上的战斗力非常不错,甚至说比绝大多数折冲府都要强很多很多。
能够跟无当军打个平分秋色的梁山贼又能差到哪里去?
而相比之下,自己的人则差太多了。
总体上的人数倒是不少,但是大多数是刚刚扩充起来了,只能充个人数,具体的战斗力那叫一个相当低下。
不过好歹前身曾经是大乾的都虞候,战场经验丰富,多大的场面都见过了。
所以虽然手心里出了些许汗渍,但是看起来相当镇定。
而其他人则明显恐慌了许多。
因为这出去打别人,跟别人打完全不一样。
如今的叶家可不是之前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难寒门了。
如今的叶家,家大业大,就连最底层的百姓,日子过得都相当不错。
起码有田地种,有粮食吃,寻常日子还能干一些作坊的灵活,混点零花钱。
这要是战事失利,百姓们跟着遭罪不说,叶家辛苦开辟的商路,辛苦搭建的作坊,很有可能毁于战火之中。
不过叶渡的镇定,深深地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新投靠过来的将领,诸如徐进、童威和张横,看着气定神闲的叶渡,心中不禁感慨道,“东家果然是非凡人物,听闻梁山有将近万人来攻,我都吓得哆嗦。”
“可人家却能面不改色,稳如泰山。有这样的当家人,我还怕个屁。”
而人群之中,苏灿同样面不改色,出列说道,“东家,梁山贼残暴,媾和地方军队,祸害百姓无数,如今更是纠结恶贼,意图进犯咱们辛苦打造的家园。”
“如今天下困顿,太遥远的地方咱们或许顾不上,但是在河北道,不知道多少百姓指望着咱们活着,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
司马先生也出列说道,“若是能痛歼这伙贼人,不仅能安抚百姓,也能将我们的威名打出去。”
“到时候定然有更多的百姓来投靠我们,也势必会有更多的商旅愿意跟我们合作。”
说完之后,司马先生看向张大隗等人,“如今梁山贼意图进犯,你们当初争军权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现在到了你们献上退敌之策的时候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见司马先生看向自己这边儿,在场的武人表情一个比一个尴尬。
说实话,他们是让梁山贼吓住了。
谁不知道,梁山贼依托地形,不断打退了朝廷的围剿。
最后逼得圣人连无当军都派来了。
指着他们去献策对付这种强大的对手,这不是扯淡吗?
刘向也开口说道,“司马先生说的有道理,你们的武人,战阵经验丰富,这个时候要积极踊跃的说出你们心中所想,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们可以给你们补充。”
几个武夫当下开始窃窃私语,互相商量起来。
而人群之中的张横使坏,对虎子说了两句,“我听说司马先生当初是被东家以谋主的身份请来的,他怎么不先献策?”
“莫非他年纪大了,没啥好的想法了不成?”
张横着家伙说话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是跟虎子耳语,但是生意特别大。
别看司马先生年纪大了,但是人家鹤发童颜,身体康健,最主要的是耳朵好使。
张横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司马先生把袖子一甩,鄙视地说道,“我要是真的那么通晓军事,当初的白洋淀东家就不可能赢得那么顺利。”
“而且老夫的主业是替东家屯田!”
人群之中,众人惊讶的瞪了司马先生一眼。
这老头好勇啊,竟然敢当众承认自己无能。
而这会儿,人群之中,年纪颇大,且比较有带兵经验的张大隗开口说道,“主公,刚才张横副统帅复述经过的时候,我听得清楚。”
“那就是他们是一支联军。”
“如果他们现在进攻我们的话,松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