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句呼声,戴上脚铐的云鹏穿着一身白色囚衣走来了。
经过唐剑秋一番指点,云鹏并未受皮肉之苦,只是这脸上遍布着惶恐之色。
“罪人方鹏见过青天……大人!”
云鹏见面前的这位官爷与平常见到的有些不同,不过还是双膝跪地以为参拜。
见他这般惊慌,唐剑秋不由得出言安慰,“你不必太过慌张,要真是无罪,本镇抚定还你一个清白,可如若不是,休怪本镇抚!”
“是,罪民记住了。”方鹏忙勾这个头,至始至终都没敢去看别人一眼。
“方鹏,台上坐着的人正是今科状元胡孟,由他全程监督,你没意见吧?”
“罪人不敢。”
对于他而言,究竟是何人监管都无所谓了,就算是皇上亲临依然有够受得。
唐剑秋很是满意,谅这厮也不敢说谎,并让他把知道的事情细细道来。
云鹏哪敢隐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这般说辞与最开始说的有些不一样,但大致相同。
云鹏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所知道的事情,然而,今科状元明显有些不服,并对其中做出否定。
“故事从你口中说出的确精彩,既然你口称叫兰花的妇人是为了跟他儿子相见,可此人貌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刚才你又说高中状元与母亲相聚等等实在不符合常理,你又知道那人是何时高中的?是文科状元还是武科状元?又或者是双科,
我想这都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其目的却是为了引诱兰花到千里之外谋财害命,甚至乎蓄意对她行不轨之事。”
面对今科状元的一番推测,云鹏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忙从中否认,“大人,冤枉啊,绝无此事啊!
罪人一生光明磊落,从不犯下这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勾当,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这人可以担保,但求大人明察!”
云鹏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朝着唐剑秋磕了一个响头,他知道目前手上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这种事情他的确是没有做过的。
唐剑秋刀眉一低,似乎是在思考对方是否有在说谎。
就在唐剑秋陷入沉思的时候,今科状元却认为这家伙不过是在无理取闹罢了,故而痛斥一声:
“云鹏,本官问你,既然你如此笃定,那么所谓的兰花之子到底是哪一科哪一年高中的?”
云鹏听后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好像是今科高中状元。”
唐剑秋惊堂木一拍,“大胆,今科状元如今就在你的面前,又岂能容你胡言乱语?”
今科状元抬手以示尊敬,“不知大人是否要调查一下学生的身世?”
“你家的情形本镇抚的确亲眼目睹过,虽不能完全知晓但也算是略之一二,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派人去查,还望状元不要介意才是。”
听了唐剑秋之言,今科状元却是一笑而过,“大人说笑了,公事公办,这点小的是明白的。”
说完,他话锋一转,又将视线放到了云鹏身上。
“既然你口称兰花之子业已高中,或许也未必是今科之事,你可得好好想想,若是能知道兰花之子姓谁名甚,办起事来会方便许多。”
云鹏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来为难之色,“小人不知,只记得兰花曾经喊过他的乳名流儿。”
“是吗?可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考场中列入三甲者可没有叫什么流儿的,连名字中带了一个流的都没有。”
面对今科状元的怀疑,云鹏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慌张,为了力证自己的清白,也只能将他知道的,有关兰花的悲惨身世一并说出。
“罪人记得当时兰花被人赎身后跟着一个男子走了,可谁想到了后面她又哭着回来找我了,并且有了身孕,孩子生出后更是因生计而苦恼,
为了养大亲儿,兰花四处沿街乞讨,可谁想这不过是些徒劳,万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重操旧业,
据他所说,为了能让儿子在良好的环境下成长,不惜忍痛把孩子送给了下西村的一户人家,至于家人姓名罪人真不清楚。”
云鹏义愤填膺,他认为,那个叫兰花的女子虽然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唱妓,可她依然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虽然不能体会到兰花当时的感受,可那种思子之情,骨肉至亲,多少是会有些动摇的。
然而,今科状元听了之后却是僵了好一会儿,视线也不经意地向下看去。
不知是被这个故事感染想到了母亲生前的经历,还是出于心虚或者别的变故,弄得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悲痛。
“故事固然感人,母亲也十分之伟大,可这终究也不过是虚假的罢了,唐大人,草民认为他这是在故意编造故事,但不知其中可信度又有多大?
而且据小人所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