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唐剑秋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位衣冠楚楚,好似正人君子的赵靖忠,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残忍到敢对自己身边的锦衣卫弟兄下手。
先不说他残害闻喜一带如此之多的百姓,就说他不顾同僚之情残害骨血就已是死罪!
何况一出手就如此之狠,由此可见这家伙乃是蛇蝎心肠!
赵靖忠很是得意,他就像是猜到了唐剑秋想法似的,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唐大人,你所带着亲信卫队而今已经集体中招,毫无战斗力可言,
不妨告诉你,就连当地县衙派出去的官兵也全都瘫倒在地,
现在整个闻喜令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到处笼罩着一种浓重的死亡气息,丧失了原有精力的他们,好似病死的猫,
纵使有号称神医在世的华玉娘携任务跟随于你又如何?一样无力回天。”
“你是这件案子的主谋?”
唐剑秋刀眸一低,他知道这家伙的心肠有多歹毒,可他万万没有盘算到这点。
这厮早已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竟报复起了无辜百姓,还有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此行此举实在可鄙!
眼下赵靖忠的计谋已被识破,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索性撕去原本的伪善,取而代之的是阴险毒辣。
“没想到?纵使你武功高强又如何,被抓住了命脉的你如同伤到了要害,又与蝼蚁虫豸何异?”
自以为稳操胜券的赵靖忠甚至不惜大放厥词,干脆直接向唐剑秋挑明摊牌,并直接表明了这次灾祸就是自己一手策划的。
“方小渔和阿飞怎么样了?”
目前唐剑秋最关心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问题,要是他们真因此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糟了。
赵靖忠不由得耻笑一声,仿佛在他看来,唐剑秋不过是个笑话。
“死到临头还有空关心别人?唐剑秋,方才在客栈内你就该想到了,你莫非就没有发觉,天空出现了许多天伏翼?”
眼下功夫唐剑秋也没有必要跟他扯直呼名讳这一事,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关键所在:“若是没有猜错,这东西应该是你带来的。”
赵靖忠点头,眼神轻挑,“不错,是我带来的,你身边最要好的兄弟阿飞,还有得力干将方小渔,乃至去年收服的爱将,及大部分锦衣卫下属都已感染疫病,
本来阿飞是想向你禀报,可是你猜怎么着?还没走到堂前便被我的暗器所伤!说来你的这些一个下属还真是没用,连我一招都挡不下!”
赵靖忠将手背于身后,行为举止好似邀功的孩子,而他就喜欢看唐剑秋这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唐剑秋沉默不语,正如他方才所说,不只是阿飞还有方小渔,他派遣出去的所有卫士只怕此刻全都已经倒下了。
赵靖忠也不想再磨叽下去,他策划这场阴谋已经太久太久,这么多年一直都潜藏砺爪,只等抓到机会。
起初他本来是不想采用这种遭受千古骂名的计策的,可他实在无法忍受唐剑秋高高在上整天对着他们指手画脚的,于是将这个计策提前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此次计划,他就是要夺回属于自己原本的位子,让北镇抚司乃至南镇抚司的所有弟兄都臣服于自己!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了,于是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滔天怒火脱口而出:
“凭什么?凭什么你年纪轻轻就能拥有如此成就?还能得到九千岁器重,蒙陛下厚爱!凭什么北镇抚司的弟兄都如此敬重你,凭什么京中百姓如此爱戴你,
天底下莫非就只有你一个好官不成?你敢说没有我们这些弟兄几个的帮助,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论资历我比你深,论年纪我长于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
赵靖忠义愤填膺,他无休止地宣泄着心中的怒火,更多的是对唐剑秋的不爽,而他始终认为自己这么做没错!
赵靖忠手段之狠毒无可言喻,唐剑秋也有设想过布下如此毒计的人是谁,可万万没想到,凶手竟会是他。
正可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唐剑秋勃然大怒,他不由得放声叱道:“住口!你以为你所说的三言两语就能够推卸你的一切责任?你以为你伤害了如此之多的弟兄,魏公就会轻饶与你?
先前见到你就觉得你心怀不轨,却不想你竟然如此恶毒!
弑杀无辜,伤害同僚,倒行逆施,结交逆党,背弃抛弃,愧为人子,更有违人伦!如此背信弃义,岂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自说大话,可笑你现在犹如丧家之犬,只能逞口舌之快,纵使你有万千功名,还不是沦落到我的手上?”赵靖忠掌心握住,好似将唐剑秋拿捏在手心一般。
对于这种衣冠小人所做的一切,唐剑秋更是嗤之以鼻,“生死由天定,又岂能容你动用私刑如此暴戾?
即便是要冲我出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