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秋察觉,与其咬死不认倒不如实话实说的痛快些。
“卑职也是想尽快结案,这才出此下策……”
还没等吴过光说完,一向粗鲁的袁杰听了实在没忍住,当场叫骂一声。
“好一个糊涂县令!不过是狗仗人势,怎可动用私刑?真是惹得爷爷兴起!”
袁杰莫名恶心,只觉得此人太下作,不过是专门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罢了。
唐剑秋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示意不必再说了,袁杰很快就识相闭嘴了。
“若是此案重翻一遍可有难处?”
“啊?唐大人是想接手此案?”
吴过光面色不定,他又岂能轻易同意?
虽说他的官职较小,可多少也是好面子的,此事要是让外人听了去只怕是会闹出笑话,到了那时又岂有自己的余地?
“吴大人可是不愿意?”
唐剑秋发出了质疑的声音,而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能不从。
“唐大人说笑了,卑职这就给您带路!”
吴过光带着惶恐之色,举止方式更是失态,可又不想得罪了这位深受皇上恩宠的镇抚使,只得先开路带唐剑秋一行人去了。
在唐剑秋的要求下,吴过光另对外传出口谕,不多时,唐剑秋将作为听审并对此案提出意见。
换句话而言,主审的还是吴过光,而他主要是看这厮是否有徇私枉法之嫌,处理之事又是否公正。
到了当地县衙内,吴过光不情不愿的将一切事宜交代清楚,这其中细节不宜多说,吴过光将熊怀真所说的供词成册拱唐剑秋稽查。
唐剑秋伸手接过,就此打量起蓝本。
对于此案细节他是非常清楚的,前世他的确接手介入过此案,可若是不闻不问,直截了当地对其问罪判刑,反而容易遭人诟病。
凡事还得按照流程走去,不然恐遭人非议。
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后,唐剑秋将其合上,并对吴过光道出一声命令:“立刻升堂!”
迫于无奈之下,吴过光应了,就对这章远之舅进行审案。
所在的三班衙役早些时候就得知消息,非常清楚唐剑秋手段,各自奉命行事,排列成两队各自冲进堂内。
闻声呼唤后,他们各自排列整齐分成两旁,手上拿着根水火棍,面容严肃,也好整理出一饭堂威。
“威武~~~”
喊出了堂威后,吴过光这才不紧不慢的从中走来。
他下意识的扶了扶乌纱帽,唯恐唐剑秋会将其摘了,摆出原有威严后入座,并额外派人搬了一个凳子请唐剑秋上座。
唐剑秋并未拘礼,很是坦荡的坐了下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冲着门外的衙役喊话。
“带人犯!”
“带人犯戚虎上堂~~”
不多时便见到一身穿囚衣光着脚的男子走了上来,此人满身是血,头发脏乱,面色苍老,脚拷脚链,这走起路来有锁链碰撞的声音。
从模样上来看像是受了不少刑,虚弱的模样好似打了一层霜,弄得眼睛都睁不开,哆哆嗦嗦的不像话。
那人好不容易才有了点力气,几个手脚利索的衙役见了给他打去刑具。
唐剑秋狠狠地瞪了吴过光一眼,相信不用去说吴过光业已明白。
纵使有再大的气,吴过光也只能憋嘴巴里忍着,毕竟他让这些人吃了些苦头是事实。
戚虎跪地,身上布满灰尘,只能从面相上来看中规中矩,看着较为老实,倒不像是个失去人性的罪犯。
不过,单凭这点不能作为依据,吴过光也只能摆出作为县老爷的威风。
他先是伸手摸了摸长胡,俨然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模样。
“戚虎,此人乃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唐大人,唐大人作为本堂听审,将重新审理此案,你不必太紧张,只需像平常那般即可,明白了吗?”
“回县老爷的话,草民记住了。”
戚虎很是虚弱的喊话,岁月蹉跎再加上伤口流逝,弄得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起来。
“本县再问你,你为何杀人?还不快从实招来!”
戚虎听了连连喊冤:“草民并未杀人啊!”
“住口!唐大人在此还敢信口雌黄,巧舌如簧!休要本县先给你二十个杀威棍!”
惊堂木一拍,不禁让人浑身战栗。
这换做平常唐剑秋早就已经动怒了,可如今局势不同,不得跟对方讲理。
“不可!吴大人,要是常人杖责几十也就罢了,此人身受重伤,若是在用之于刑,只怕没个几下此人便一命呜呼了。”
唐剑秋言之有理,即便是对此案抱有不服的吴过光也不得不认。
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欠妥之处,改口道:“也罢,看在唐大人的份上,暂且放过你,戚虎,已将此案案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