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走了进去。
张礼义见唐剑秋这般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不过还是将心中所想的道出:
“大人,我们兄弟二人的确有不妥之处,可方才分明是这个姑娘硬要闯进去不可,我们不过是担心您会受到危险罢了!”
“你们能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受到威胁,何谈我的安全?
再说,这么多弟兄在这我又怎会受伤?本镇抚多少也有一点蛮力,还能勉强战上一战,你们两个还是去南镇抚司吧。”
听到这,张礼义和袁杰顿时慌了,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道末日审判,将他们砸了个外焦里嫩。
“唐大人!万万不可!我们兄弟二人如今已经知错,恳请大人再给一次机会!”
虽说并不会因此丢掉顶上乌沙和每月俸禄,可若是要让他们调到南镇抚司还是无法接受的。
这并不是因为两者差距过大,而是他们情愿跟着唐剑秋。
唐剑秋知道这样做对于他们而言或许太过残忍,可若是不狠心些又怎知对错?
“问题根本在于你们二人不明白究竟错在何处,若是能证明自己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本镇抚倒是愿意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唐剑秋不用再过多言语,不过是拍了拍一边袖子,再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静上一静。
方小渔倒是有些不解,平日里也没见到唐剑秋生这么大的气,可如今究竟是何缘故?
“大人莫非真的忍心将他们调去南镇抚司?”
虽说他们这才来了不过几月,可他早已习惯,也真正拿北镇抚司的所有弟兄当朋友。
唐剑秋那对威严冷彻的眸子夹杂着复杂之色,正所谓己不正何以正人。
若是那官平日里再怎么清廉正直,可若是没能从他的手下体现出来,又怎能证明此官正如传闻那般公正?
即便自身毫无感受,他人见了,不过是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罢。
“倘若下属视百姓如草芥又何以自圆其说?这般决定也是无可奈何,若是他们二人能意识到还能有挽救之地。”
唐剑秋太清楚这为官之道了,而能真正做到公正廉明的是少之又少,而他也是谨慎恪守师父曾经交代过的祖训。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如今袁杰和张礼义正因此事感到揪心,他们来回踱步思考对策,可纠结半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唉声叹气。
张礼义很是自责的说道:“此事都怨我!那不过是一个文弱女子,我又何必对她出手?”
张礼义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当时他也是操之过急,可谁曾想尽酿成大祸,不能不拦着她。
袁杰赤胆忠心,张礼义说的这些,他又如何不能理解?他不过是有所顾虑罢了。
“张礼义,当时你我二人挡在她面前,这姑娘即便是想进也进不得,又何须动手?只是如今该如何是好?”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办法更改,只能想个对策。
“唐大人说过,除非我们能够证明自己,可不管怎么说此事因我而起,既如此那我就去求那位姑娘!”
张礼义已然做出决定,何况向一位姑娘道歉并不算太丢人。
听闻张礼义之言,袁杰表示认同。
他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大人赶我们走正是因为这名姑娘,若是姑娘肯原谅我们或许大人就不会赶你我二人走了!”
“既如此,那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去!”
袁杰拍了拍胸脯,张礼义莫名感到欣慰。
两人互相对视,而后点头。
话说这蓝衣姑娘本打算拿到药瓶就走,忽地察觉到了什么,便是别过头来,这才发现了身后的二人。
本是想着取精心调配的药,谁想碰到了这种事。
她颇感意外,一对美眸放置这两粗汉身上,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莫不是不肯放过小女子?”
言罢,两人倒是有些羞愧。
尤其是那张礼义,他的脸色已然憋的通红,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酝酿了一番,接着抱拳赔罪:“姑娘,我是一个糙汉,也不知该如何与你说起,总而言之,是我不慎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袁杰见了赶忙在一旁附和道:“是的姑娘,我们兄弟二人是来向姑娘请罪的!还望姑娘大量!”
蓝衣姑娘并未急着接下话茬,“可是唐大人让你们来的?”
“非也非也,唐大人并不知情,是我们自己来的,还请姑娘不要计较。”
蓝衣姑娘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可即便如此,心中的那份不快并没有为此消散。
“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布衣百姓,又岂敢跟官爷计较?小女子万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