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幅景象阿飞也懵了,最直接的一点是他中途忙活去了。
若不是唐剑秋唤他他甚至都不知这底下竟有人闹事,这真是太气人了!
唐剑秋不过是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面对这喧闹的人群他提高了嗓门。
“诸位乡亲请听我说一句,我唐剑秋以身家性命做担保,荡然不会做猪狗不如之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男子当场翻了一个白眼,当场吼了一句:“谁信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说说的,得用实际行动证明才行!”
对此,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自然,在下行得正坐得端,当有办法自证清白,
先前究竟是谁说本镇抚派发的赈米参沙的还请站出来,本镇抚不会过多为难。”
即便唐剑秋不过是寻常那般看着,可在看到这双凶戾的眼瞳时还是难免会心头一颤。
那名带头的瘦弱青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这才鼓足勇气站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磕巴道:“是……是我!”
唐剑秋上前一步,露出一抹神秘微笑,正是这不经意的笑让这名男子吓了一个激灵。
“既然你声称米里有沙不妨把我带到县衙将我治罪正好让地方百姓好好看看,相信案件过后也能广而告之,如此一来本镇抚的罪行想必也会张贴出来。”
“这……官府”
光是听到这两个字眼这布衣男子就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莫不是怕了”
唐剑秋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正好于布衣男子的眼睛对上了。
布衣男子大惊,明知这意味着什么却还在逞强,故作镇定:“谁、谁怕了我不过是恐于你的权势,走就走!”
“好,那就请各位乡亲顺道前往。”
言罢,唐剑秋随同布衣男子离开,地方百姓见有热闹可看纷纷迎了上去,但也不敢凑的太近,以免受到牵连。
而此时,唐国栋正在顺天府与人谈话。
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此番前来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特意来祝贺一二的。
“唐大人,我等远在冀州下辖就已经听说过令郎美誉了,得知此事后特来登门拜访,
镇抚使名垂千古乐善好施,此事整个东城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唐大人果然教导有方!要是我那犬子能有镇抚使一半有出息就好了。”
被这么多人夸奖唐国栋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唐剑秋作为他的嫡子做了一番好事这传出去脸上自然是有光的。
“大人说笑了,小郎君也很优秀,至于镇抚使救灾这一事我作为顺天府尹也很意外,原以为他不过是一届只知道喊杀的武夫,不想竟怀有慈悲之意,
若是能从文道也是一个让百姓爱戴的好官,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还是要提上一二,
本府时常跟他提起过此事可他却全然不当一回事,正因为这事我跟他时常产生矛盾,
这孩子倔是倔了点但本性不坏,不管怎么说着毕竟是我唐国栋的儿子,有几分像我也很正常,犹记得他这般年纪我也曾似他这般‘年少轻狂’。”
唐国栋还是因为唐剑秋没能走他选的路而心存芥蒂,虽说偶尔会说上几句,可他也知道唐剑秋是什么性子,此时也只能就此作罢。
旁人听后不过是一笑而过,“大人太谦虚了,镇抚使年轻气盛有着自己的打算本就不错,换做旁人还求之不得。”
“或许子承父席或许也是一种选择,可镇抚使并未如此,年轻人有自己的主见也好,
若是能亲眼见到镇抚使那将是何等的荣幸下官还想一睹镇抚使的尊容呢哈哈哈!”
几人相谈甚欢,这会儿正在兴致上,不想这时却听到门外传起鸣冤鼓被敲打的声音。
这让作为顺天府尹的唐国栋不得不放下手上的茶杯,略显尴尬的说道:“还真是不巧,怎得这时候来案子了还请几位大人稍坐,我去去就回。”
“唐大人公务繁忙甚是辛苦啊,还请快些去吧。”
唐国栋跨过门槛,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如寻常那般抵至公堂之上。
“升堂”
衙役火速赶往,就此分成左右两排,待到完全入座之时如雷般的威武声从中响起,而他也是熟练的敲起了惊堂木。
“来人!带击鼓鸣冤之人到堂。”
“传击鼓鸣冤之人入堂”
在衙役的带领下,先前那名有所畏惧的布衣男子却畏缩了起来。
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在看到一干官兵的时候硬是把要说的话缩了回去。
既然来都来了他不得不照做,布衣男子摊开了长褂,用力一跪,颤颤巍巍的喊道:
“草……草民王五,叩、叩见顺天府尹唐大人!”
似乎是看出来了对方的顾虑,唐国栋先是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