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改变剧情的转折点,就是这虎符呢?
姜晓晓心思渐定。
她伸手握紧沈确递来的虎符,而后郑重地点头:“好,我帮你收着。”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我会一直帮你收着这东西,但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亲自来找我拿这东西。”
闻言,沈确笑了。
他微微红了眼眶,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好。”
“对了。”姜晓晓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小荷包,从里面摸出两枚晶核来,“你带着这个回京吧。”
沈确看着这两个亮晶晶的东西,不觉愣住了。
这个东西,其实他很久之前便在姜家院子里见过。
母女二人在院中宰杀鸡兔之时,时不时地会从脑袋里掏出一两枚这种亮晶晶的晶体来。
每次见到这样的晶体,姜晓晓总是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像是得到了什么希世珍宝,洗干净后便迫不及待地收进自己的小荷包里。
她们虽然做的隐蔽,但他偶尔还是瞥见一些端倪。
他知道,这东西对母女二人肯定有着非凡的意义,便也只能假装没看见。
如今姜晓晓却将如此珍贵的东西交给他,说不惊讶,是假的。
沈确轻抿薄唇,没有问这东西是什么,而是默默将两颗晶核握在手里,“好,我会一直贴身带着。”
秋末夜晚来的很快。
在夜幕降临之前,沈确最终还是离开了。
姜晓晓在门口目送他的离去,眼瞧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没入夜色之中。
最后再也看不见。
姜晓晓低下头,揉了揉略微发涩的眼眶。
“好了,别难受了。”姜未温暖的大掌轻抚她的头顶,“好好替他收着这东西吧,等哪一天他就回来了。”
姜晓晓垂着脑袋,看着怀中的虎符,只觉喉咙干涩,难受得紧。
她不知道该怎么同自家娘亲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原著的剧情,沈确此去,大概是凶多吉少。
就算他留下虎符,能改变原剧情既定的轨迹,但他呢?
他交代好所有后事,为边疆战士着想,为大胤国的黎明百姓着想,但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夜色渐深,寒风徐徐。
玉河村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渐渐沉睡过去。
……
天蒙蒙亮。
安静的玉河村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姜晓晓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看,便见村里的主道上围满了人。
村民们挤在一起,看着不远处在地上打滚撒泼的李老婆子。
“我老李家究竟是遭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娶了孙氏那种丧门星进门,我儿子尸骨未寒,这贱蹄子就带着闺女跑了,呜呜呜……那可是我老李家的血脉啊……凤丫头啊,你跑哪去了,我李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啥要跟着孙氏那臭婆娘走……”
李老婆子越哭越伤心,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索性扯开嗓子嚎自己有多惨、多可怜。
可惜,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她。
大家都识破了她卖惨的把戏。
姜晓晓站在自家门前,远远的看完了这一幕,心中不觉冷笑。
李老婆子怕不是生疼李家的血脉跑了,而是心疼那包袱里的钱跑了吧。
李家人如今在村里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全家人的希望就寄在李金凤藏在狗洞里的那五十多两银子上,钱没了,李家人自然绷不住要哭闹了。
李老婆子在地上没哭闹多久,就引来了里正。
“老李家的,你家到底要闹哪样?!”刘里正气得胡子上翘,“你家一天天的,不闹得整个村子不安宁就不甘心是吗!现在,你们全家人给我滚出村子!我不会再容忍你们李家在村里闹事!”
见里正亲自出来赶人了,在一旁装死的李老爷子终于哭丧着脸过来,扑通一下跪在了里正面前。
“刘大朗啊,怎么说我也是玉河村的一份子,难道你就忍心将我们李家人赶出村子吗?”李老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更是朝里正磕了几个头,“我们李家知道错了,求求你别赶我们离开村子啊……”
李老婆子见状,也哭嚎着跪在地上朝里正磕头:“刘里正啊,我们老两口年纪这么大了,啥活计也干不了,你把我们赶出村子,我们去哪里讨生活啊,就只能饿死街头,难道你要害死我们老两口吗……”
里正被李老婆子那破铜锣嗓子嚷得头疼,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道:“你们不是还有二儿子李守财吗,他难道不能养你们?镇上那么多码头,随便找个扛大包的活计,怎么就养不活你们了?”
李老爷子哭嚎卖惨的声音一噎。
他没敢说,自从将家里的田产卖了之后,二儿子就对他们老两口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