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晓也早早的睡了。
可到了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她便隐约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吵闹声。
这阵吵闹声似乎是从村里传来的……
姜晓晓捂着耳朵皱眉起身,自从异能升到三阶,她的听力和视力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锐,但凡村子里出现些啥大动静她都听到。
今天又是咋了?
大清早的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姜晓晓气鼓鼓地起身穿衣,推门出去看。
她家所住的房子地势高,站在院门前踮起脚尖往远处一看,就见村里的主道上聚了一些人,正往一个方向去。
她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里正,神色焦急,似乎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到底是怎么了?
姜晓晓满肚子疑惑,有心想出去看看,但脚刚迈出家门,姜未便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个鸡蛋。
“先吃点东西再去,不然待会去看了我怕你一天都吃不下东西。”
姜晓晓:“???”
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家娘亲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心想问个清楚,但突然想到昨晚自家娘亲突然半路折回,难道……
姜晓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她接过姜未递来的鸡蛋,剥开蛋壳,几口吃完。
姜未舒了眉眼,跟着她一道出了家门。
走到半路上,母女二人就遇到了不少乡里邻居,也一道儿赶去看热闹。
“听说了吗,好像是赵无赖家出了事!”
“啥?他家又闹啥幺蛾子了?”
“听说是死人了!他家边上的邻居今早发现的,可吓人了,里正已经叫人去报官了!”
……
听到村民的谈论,姜晓晓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娘亲。
姜未没有说话,面色很平静。
母女二人加快脚步,很快到了赵无赖家。
此刻,赵无赖家的院子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对着屋里指指点点,说着些什么。
里正正拦着人不许进屋,他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有几个男人不信的,非要进屋看看,然而没一会儿就捂着嘴从屋里冲出来,到院子角落里狂吐起来,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事。
姜晓晓心头愈发好奇了,这赵无赖家里到底有什么,就算死了个人也不至于恶心成这样吧?
还闹得这般兴师动众,都要惊动官府的人了……
姜未随手拉了个小媳妇问:“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那小媳妇脸色也是惨白一片,她是住在赵无赖家附近的,今早起来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循着源头找到了赵无赖家里。
赵无赖家院门大开,屋门也没关,她还以为遭了贼,走进去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死……
“那、那赵无赖和老娘死、死了……”小媳妇颤颤巍巍地说着,仿佛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连说话都不利索:“赵、赵无赖被割了下、下面……赵王氏的嘴被、被缝上了……”
姜晓晓闻言,脸色一白。
她再次看向了自家娘亲。
而姜未却淡声开口问:“那徐寡妇呢?”
那小媳妇摇了摇头:“不、不知道,我们大家伙发现赵家出事的时候,徐寡妇就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几匹棕红色的大马沿着村里的主道奔腾而来,最后在赵无赖家院门前站定。
里正忙带着一伙人迎了上去。
姜晓晓转头看去,第一眼就看见了熟人。
是沈确。
他穿着县衙的官服,腰间挎着刀,身后跟着一伙人,有衙役,还有两个仵作打扮的人。
“闲杂人等出去,别妨碍官兵查案!”
两个衙役在前头开路,一边喝退围观的人群。
村民们见连县衙都来人了,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纷纷退出院外。
姜晓晓也被自家娘亲一把从身后抱住退出去,然而,在与沈确擦肩而过之时,对方脚步顿了下。
姜晓晓明显感觉到沈确的目光落在自己和娘亲身上。
她莫名有些心虚地垂了垂头。
这时,里正迎了上来:“大、大人,我已经拦着不让村里人进去了,但还是……”
他话未说完,沈确冷淡的声音便响起:“你们两个进去看一下。”
那两个仵作应了声,快步进了屋。
里正只得闭了嘴,在边上陪着,时不时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沈确身着一身官服,气势冷厉逼人,加上腰间还挎着刀,村民都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姜晓晓趴在院子篱笆上,垫着脚尖,目光追寻着那两名仵作进了屋。
自从异能升到第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