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亲自试探,他根本不敢相信,一个乡野长大的成年女子会在几年时间中脱胎换骨如此彻底!最让他不可置信的是,她能完全隐藏内力,只用蛮力,连他几次暗中为她摸骨把脉都没查出异样!她,还能叫普通人吗楚心娆拉下他的手,瞪着他道,“你当梵华宗是什么地方,谁都可以进再说了,梵华宗最厉害的是剑法,我连杀猪刀都拿不稳,能练什么”“那你是如何练出内力的”厉赢风仍旧不死心地追问。楚心娆扭头,“这是我的秘密,我有权保持沉默!”厉赢风又伸手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板正,咬着牙溢道,“楚心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敢跟本王耍心机,本王饶不了你!”楚心娆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再一次将他的大手拉开,不耐烦地恼道,“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知道!”厉赢风见她还火大起来,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楚姑娘,有位姓楚的公子求见。”门外突然传来杨妈的声音。刚重叠在一起的二人都僵住了身体。“哼!”厉赢风翻身下床,虽然放过她,但凌厉如剑的眼眸中依旧充满了不甘,“本王先带临临进宫,回来再找你算账!”看着他冷冽的背影,楚心娆忍不住白眼相送。……楚炙阳找来,楚心娆一点点都不奇怪。毕竟顾全福和刘水香都来过了,不是他透露的消息,顾全福和刘水香又怎会知道她回京了但她没想到,楚炙阳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着一位端庄典雅的中年女子前来。中年女子除了贵气优雅,容貌也极为过人。最主要的是,她与这中年女子有七八分像!六年前,楚炙阳就是因为见过她的容貌,才怀疑她的身份。所以这位中年女子,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姚氏。她这具身体的生母!“我这小地方今日可真是热闹,刚轰走了两个畜生玩意儿,没想到楚大公子又找来了。”楚心娆霸气地往客椅上一坐,微扬着下巴吩咐杨妈,“杨妈,快去把香炉拿来,熏一熏某些骚味儿,可别让楚大公子他们沾上臭味了。”楚炙阳和姚氏坐在主位上,听着她的话,母子二人面容都很是黯沉。楚炙阳皱着眉低斥,“娆儿,还不快拜见母亲!”楚心娆仿佛才看到姚氏,眸光朝她看去,并没有起身,只冲她轻笑,“今日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刚不久有人上门认亲,说是我娘,这会儿又来一个母亲……我有两个母亲,按理说我应该比常人更幸福才是,可我活到现在,不是挨打挨骂,就是无家可归,活得还没一个孤儿幸福。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娆儿!”楚炙阳训斥声忍不住拔高,“不得对母亲无礼”姚氏脸色暗沉,但还是安抚儿子道,“炙阳,你别凶她。是我们楚家对不住她,她心中怨恨也是应该的。”说完,她起身走向楚心娆,满眼心疼地道,“娆儿,是母亲当年没护好你,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你怨我,我理解。我今日来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在哪里,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的肉。”楚心娆勾着唇也从座起身。不是因为礼貌,而是别人站在她面前,她还得仰着头说话。对于姚氏所流露出来的疼爱,她嗤嗤一笑,“楚夫人,如果我没经历生儿育女之苦,今日您这番话可能会让我感动流涕。可是,我也是做了娘的人,呵呵,恕我大不敬直言,您这样的母亲我真是一点都瞧不起。”“你、你嫁人了”姚氏面露惊诧。“娆儿,你何时与人婚配的”楚炙阳也激动不已地起身朝她走来。“唉,瞧我,都忘了把这事告诉你们了!”楚心娆拍了拍脑门,接着就对他们说道,“我没嫁人,不过在六年前,就是大公子要接我回楚家的前一晚,顾全福和刘水香给我下药,还把我送到一个跛脚老男人家中,想让我身败名裂,好被楚家嫌弃。好在那男人是个跛脚的,我打晕他就逃走了。不过顾全福两口子下的药是真猛,我躲过跛脚老男人的玷污,却还是扛不住媚药的摧残,不得已只能随便找了个男人做解药……”“他们怎么敢的!”楚炙阳铁青着脸,震怒不已地将她打断。“他们怎么不敢”楚心娆掩嘴轻笑,还抛了个大惊小怪的眼神给他,“楚大公子,人家连别人的女儿都偷,下个药而已,有多难再说了,你们没为换婴一事对付他们,不就是在纵容他们吗瞧瞧你们这表情,好像他们才是你们亲人,我在恶意污蔑他们似的,真是笑死人了!”“娆儿……”姚氏眼眶通红地望着她,似有许多话要说,可到嘴边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楚夫人,别叫这么亲密,我可担不起。”楚心娆笑容一收,真是说变脸就变脸,无比嘲讽地道,“我也是有孩子的,作为母亲,孩子不光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更是我的命。为了生下孩子,我也曾九死一生,我不觉得有多伟大,因为我是母亲,我既然选择生下他,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别说有人抱走我的孩子,就算有人骂他半句,我也会拼了命替我的孩子报复回去。同样是母亲,你扪心自问,你配吗”“我……”姚氏脸色苍白,前一刻眼中还染着水光,此刻那水光下隐隐显出一丝怒火。“哼!”楚心娆完全不给他们发怒的机会,仇视着他们继续说道,“十月怀胎是辛苦,一朝分娩是伟大,失去亲生骨肉是痛苦,可结果呢加害你亲生骨肉的人如今正逍遥快活,你这个母亲为亲生骨肉做了什么是为她伸了冤,还是为她手刃了仇人你可知,在别人毫无人性的摧残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