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
怎么说呢?就很无语。
拉不住啊,她根本拉不住!
“唉。”
安小暖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重重叹了口气。
——家人们,谁懂啊?
——这干儿子还没捞上来呢,亲儿子又踩坑了!
想起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听到二狗的声音。
赶紧举起火折子往前又挪了两步:“大狗大狗,二狗呢?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在!我们都在下面!”
大狗听到安小暖的问话,连忙回答:“二狗受冻了,额头很烫,干娘,他说头昏,已经睡着了!”
“什么?!”
安小暖见又病倒一个,心里难免着急,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举着火折子,就着微弱的光,在四周找粗壮的树木。
“大狗,莫急莫怕,照顾好弟弟们,干娘马上想办法来救你们!”
“好!干娘您小心,这个坑好深啊!”
有安小暖在,大狗心安了许多。
他还以为今晚自己和二狗要在这个深坑里过夜咧,甚至有可能好几天都没人找得到他们。
要知道,他们掉下来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他喊救命都喊到嗓子哑咯。
——呜呜呜,干娘。
——干娘不仅对我们好,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阿娘,您都不担心我的吗?我也摔下来了!”
二宝听见安小暖在和大狗说话,根本就没管他,赶紧刷一下存在感。
正在寻找树木的安小暖:“……”
天啊,谁能告诉她,她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戏
精的一个儿子?
“闭嘴吧你!安静点,别把大虫给我喊来了。”
不是她不担心摔下去的二宝,实在是那家伙能喊能叫的,听起来就没什么大碍。
是的。
打从掉到陷阱里开始,二宝就一直在里头吱哇乱叫。
就连安小暖和二狗说话时,他的嘴巴都没停过。
“哎哟娘耶,摔得我四脚朝天的!”
“大狗哥,你在哪?你快摸摸我的屁股墩,是不是都摔烂了?”
“我跟你讲,为了救你,我也是豁出去了,你得记得我这个好兄弟啊!”
“哎哟……我的屁股墩啊。”
“没关系,我不痛,我是真正的男子汉!”
嗯。
他的戏就是这么多。
多到安小暖都觉得,这孩子以后若是不去唱戏的话,着实可惜了!
在安小暖的提醒下,二宝总算安静了下来。
而这时,她也终于看到了一根笔直且粗壮却不怎么高的树木。
把脚下的野草清理掉一部分,再将火折子插到有点松动的泥土里。
从空间取出柴刀,用力朝树木砍去。
为方便孩子们往上爬,她还特地保留了树木上面的几个小树杈的根根。
那几个小树杈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交叉着,约摸有婴儿的手腕那么粗,彼此的距离也不远,足够给几个孩子借力爬上来了。
“大狗,二宝,往那边让一让!”
安小暖拖着砍好的树木,慢慢往下放:“看到树木了吗?孩子们!
你们帮帮忙,在下面扶一下,让树木靠着这个深坑
的边边立起来……”
“看到了看到了。”
正在深坑里仰着头,努力睁大眼睛寻找树木的二宝很是激动:“大狗哥你把二狗哥弄到旁边去,我力气大,我来扶。”
“好!”
大狗应了一声,就去拉二狗。
因头昏而睡着的二狗在拖拉中渐渐醒来,但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小声问大狗:“大……大哥,我们是不是要……要死了?我怎么听……听到干娘和二宝的声音啊。”
“傻狗!”
大狗本来想骂二狗两句,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呀?
可伸手摸了摸二狗的额头,还是很烫,又不忍心了。
只能轻声道:“我们好好的,是干娘和二宝来救我们了。”
“啊……哦!”
二狗有点恍惚,强撑着坐起来:“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说完,又扭头冲大狗道:“哥,你也是狗,也是傻狗。”
大狗:“……”
二宝和安小暖:“哈哈哈!”
原谅他们吧,实在是没忍住啊。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家伙怎么还能这么搞笑呢?
大狗说二狗是傻狗,二狗说大狗也是狗,哈哈哈哈!
怎么说呢?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