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十分,202房的租客打电话过来。陆女士问她,是不是房间里有什么坏了。
秦响说不是:“可以给我景召的号码吗?”
这是看上召宝了?
陆女士心想:这可不成,领领和202的小秦租客既是同事又是朋友,要是喜欢上同一个男人那多尴尬,保不准还要姐妹反目大打出手。
绝对不能让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
“额……这个……”也不能拒绝得太直接,陆女士想了一番委婉的措辞,“恐怕不太方便,虽然我是他妈,但我这个儿子比较有自己的主意,没经过他的同意,我也不好擅自把他的号码给出去。”
秦响那边没说话,似乎在思考。
“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了?”陆女士脑瓜子一转,“要不我把我家老二的号码给你?”
要是小秦看上景见,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秦响果断拒绝了:“不用了。”
陆女士又心想:莫不是已经对召宝情根深种了?
不行。
她得把孽缘扼杀在摇篮里,于是假装随口一提:“我家老大刚刚出门了,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可能是有喜欢的人了,这么晚了还出去。”
秦响立马问:“是领领吗?”
陆女士震惊!
“你也知道他们的事?”
秦响说:“领领喝多了,坐在酒楼的门口不肯走,说要找景召。”所以她才来找陆女士要号码。
原来不是小秦看上了景召,这样陆女士就放心了:“在哪个酒楼?”
“在松若轩。”
陆女士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四个大字——酒后乱性。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你先照看一下领领,我这就给景召打电话。”
“好。”
陆女士挂断后立马打给景召。
景召接得很快。
“召宝啊。”
他应了声。
陆女士先问问情况:“你要去见朋友对吧?”
“嗯。”
“到地方了吗?”
景召说:“还没有,在路上。”
今天也是为了三世同堂努力助攻的陆女士:“你能不能晚点再去见朋友?”
“有什么事吗?”
“领领单位上聚餐,喝多了点儿,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呢。”
陆女士故意不提秦响。
果然,景召问:“她在哪?”
“松若轩。”地址一报完,陆女士就说,“那你开车小心。”
她立马给挂断了。
景召的车已经开上了高架桥,离松若轩很近。
理智命他再挣扎一下,但手上已经按了电话了。
他打给了方路深。
方路深是被陈野渡叫来的,陈野渡这几天在华城筹备新电影。
景召说:“我不去了,别等我。”
方路明问了句:“怎么了?”
车下了高架,一路畅通。
景召给的理由是:“堵车。”
“又不赶时间,慢慢来呗。”
“不去了。”
“真不来?”方路深故意语气遗憾,“今天你可是寿星公。”
“改天再约。”
景召先挂断了。
怎么回事啊?方路深觉得不太寻常,他这还是头一回被景召放鸽子,景召这个人,重诺守礼,时间观念强得很,照理说不会随便爽约。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之前。
松若轩的老板送了两瓶好酒,商领领低估了酒的度数,多喝了几杯,然后就不对劲了。她低着头,眼皮打架。
散席后,秦响说:“我跟领领住一个小区,我带她回去吧。”
左小云最近跟秦响亲近了不少,但秦响不爱说话,左小云对她的了解还是很少。
“你们住一个小区啊?”
“嗯。”
左小云好羡慕。
周姐说:“那你跟领领一起,到家了在群里发个消息。”
“好。”
秦响把外套穿上,走到商领领的座位旁边:“领领,我们回去吧。”
商领领甩了甩头,勉强撑开眼睛:“哦。”
她自己把衣服穿好,围巾戴上,背上包,跟着秦响出去了。
一楼有台阶,秦响怕她摔倒,扶着她。
商领领酒品挺好,不吵不闹。
刚出松若轩的大门,商领领就停了下来,歪着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秦响:“你是谁啊?”
“我是秦响。”
她哦了声,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坐到店门外的台阶上,抱着包包趴在膝盖上:“我不跟你走,我要在这里等景召。”
秦响不知道怎么办了,一筹莫展地在商领领旁边站着。
有路过的异性朝他们吹口哨。
秦响立马严阵以待地挡在商领领面前,摆出一张俗称“棺材脸”的冷脸,试图威慑不怀好意的人。
身后,商领领在拉她的袖子。
“你能帮我把景召找过来吗?”她眼睛亮亮的,像初生的小动物,那样无害的样子,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心软。
秦响就是个面上很冷、但心很软的人:“我帮你找,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