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瘦的面庞,还有因为很长时间,不出抚司衙门,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在这一刻组合起来,是那么的狰狞与可怕。
“哈哈哈哈,我刚才是在说笑的,孙兄你不要介意啊…”
卫青见状,赶紧转变了态度。
他这个这个人,最好的一点,就是识人。
他自然看得出来,今天孙斌就没打算让他走。
“呵呵呵。”
“今天卫兄,你就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
孙斌这边,闻言笑了笑。
他这一次来,除了抓卫青工作之外,还有汇报政务。
这段时间以来,以他为首的总抚司,一直在做两件事,一件是战后灾民的调度协调,另外一件是处理积压的政务。
在成功拿捏住卫青之后,孙斌出乎意料,并没有马上谈到军务,反而提到了,前两天才听说的一件有意思的怪事…”
“有个女的,在六月二十七日傍晚天黑以后,悄悄地进了郡丞陶程的宅院。
孙斌他先是绘声绘色地,把他所谓听来的故事,仔细到面部都描述了一番…
最后,孙斌拍了拍手,说出自己的看法“听说,那个女人,和郡尉李德身边一个侍女很像。”
孙斌他还生怕,卫青不明白,这件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因此特意加了一句注释,“你说郡丞陶程,勾结郡尉李德,到底想图谋什么?”
“咱们必须要有所防范,甚至,现在就要想办法打压他们。”
孙斌的话音,重重地落在“打压”两个字上面。
说完之后,孙斌死死地盯着顶头上司,也是自己在最大的靠山卫青。
卫青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或者是说什么…
他被自己的这个好友,闹得哭笑不得。
唉,这个孙斌啊!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热衷打压,几乎每回和自己见面谈公务,他总是要告诫自己一下,要小心郡丞陶程,郡尉李德…”
抚着自己的额上头发,卫青半晌之后,才问道“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两件事?”
孙斌闻言之后,又说道“卫兄你应该,出门,到外面去看看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在离开郡城平澜之后的第三天下午,卫青就赶到了萍县。
因为太守府,下达的政务急报,是在头一天才送到的萍县…
所以说,卫青一行人的到来,在地方方面,没有多少反响。
事实上,由于两者之间的距离相隔的实在是太远了…
太守亲自要到各县,来视察的消息,都还没有来得及传开。
乔县当地,除了驻军军营的将领,清楚这件事之外,就只有县府衙门里,极少数的几个官员,收到了通报。
然而,虽说乔县地方县衙方面,收到了的通报,但无论是军营将领,还是县令、县丞等人,都没有马上对这件事情,做出反应。
他们在想,六百里的急报,马马相替,从郡城平澜传到乔县都要用三四天的时光…
卫青在路途上面,至少要走个七八天吧?
再说,封疆大吏出巡地方,又不像侠客那般,一人一马就能走那么随便洒脱。
八抬大轿,百人跟随,乱七八糟的烦琐礼仪,麻烦事情,肯定也不少。
什么时候,礼仪队伍,能走出平澜城,都是个说不清楚的事情…
正是基于这些所谓的经验之谈,所有接到通知的地方高级官员,都没把急报上,预计的卫青抵达日期,当成一回事。
心里面不在乎,就更谈不上,提前做什么迎接的准备和布置。
直到,当打前站的亲兵,骑着快马,把卫青到了城外驿站的太守名单,报进县衙,乔县县令安甘海和驻军校尉孟绐两人,还在打擂台。
乍一听说这消息,两个人都有一些发愣,面面相觑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一方面飞快地派出手下,八方通报,另一面,立刻动身,出城去迎接。
卫青突然的到来,立刻就把本来不怎么平静的乔县,搅扰得是鸡飞狗跳。
因为,已经过了卬吋,好些的官员们,已经下衙回家。
为了找到他们,值班的笔吏、衙役们,满街乱蹿,人人的急惶一脸都是汗渍。
乔县官吏的异动,这也引起了市井百姓的恐慌和不安。
要不是衙门这边,发布紧急辟谣,四处张贴告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百姓们,差点就以为匈奴人,又打过来了。
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官员,很晚才得到通知。
他们一边心里面怨念着这位太守大人的瞎折腾,一边为了不让太守大人,误会自己是纯心“轻慢”…
当下,也顾不上是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