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还在牛头山的一处山洞里面,存积大量的粮食,如小麦、腊肉等等。
装小麦的麻袋堆积如山,连腊肉都有上百斤多。
当然,这些都是小头,最主要还是侯广云,带回来两个檀木小匣子。
匣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个个小银锭,亮闪闪的,码得整整齐齐,足以闪瞎人的眼睛。
在延陵便靠黑吃黑起家的卫青,在战后分赃方面,有自己的经验。
他这边,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
站在一块巨石上面的卫青,看着底下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们,他轻轻咳一声,念出了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咳咳咳,虽然这些土匪很弱鸡,但毕竟这一次,又是一场大胜利。”
“按照咱们的老规矩,缴获的所有战利品,其中的一半,都是你们的。”
“本官大概算了算,你们每个人,都能分到十几吊钱,还有一块碎银子,够你们置田买房,娶媳妇了。“
听了自家长官这样说,这一百多名士卒,不由得满面红光,很兴奋地搓着手,不停地呼气。
这一刻,他们表现的,既激动又紧张。
为了不在众多的同僚们面前丢人,他们双眼平视,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稳重。
但是,在捧银子的时候,他们那双颤动的手,却出卖了他们。
因为,他们紧张又哆嗦的,几乎没把裤子拽脱了。
“……”
咳咳咳,话归正题。
蒙顿山区的路是真的很难走,不是翻山越岭的羊肠小道,就是山沟里的道路。
如此多的物资、钱粮,运上甘南军寨,可是花了卫青等人,不少的功夫。
驮牛用了二十几头,折腾了整整五天,比打土匪花的时间还要长。
当一群赶着牛车的士卒们,蓦然出现在甘南军寨的寨门外时,寨子里面,上上下下两百多号的人,全部都傻了。
门口几个守门的士卒,很快就认出了卫青。
小半个月前,他们就见过了卫青。
卫青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短短几天内,他竟然真的打下了牛头山,而且还带来了如此多的给养、物资钱粮。
“………”
看着和普通兵士并无二致,此刻正在后面,用力推着牛车的卫青…
这几个守门的士卒,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卫青这边,顾不上和他们寒暄,马上就让他们组织人手搬运物资。
他这回不仅带来了二十几车粮食,还带来了大量的盐巴、腊肉,还有铜板等,这些好东西要赶紧清理入库。
雁过拔毛的卫青,甚至将牛头山土匪们做饭的两口大铁锅和用麦秸杆捆扎好的两百个陶土碗,也给拿过来了。
这牛车上装的东西,都是兵丁们急缺的东西…
根本就不用卫青吩咐,军寨的士卒们,就像迎接自己的亲爹一样,热情的,把驮队迎进了军寨。
“……”
马晓利这边,看着驮队载着的一大堆好东西,结巴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
“……”
灭牛头山的土匪,夺了土匪们十几年积累的财富之后,大家都发了财。
不仅仅是卫青,还有他的手底下的士卒们,也发了,就连原本甘南军寨的士卒们,也跟着喝了口汤。
总之一句话,牛头山土匪跌倒,大家都吃饱。
“……”
时间缓缓的过去。
昏暗的天色下,甘南军寨的外面,架着一口一口的铁锅。
铁锅里面,煮着刚刚从牛头山上抢来的大块腊肉。
腊肉本身就是用盐腌过的,所以说不用加盐巴,加点猪油,再加点泉水,便是美味的一锅肉汤。
除此之外,伙房内,还蒸着一提又一提窝窝头,还有一百多个白面膜。
元光一年,二月十二日,久违的饭香味,围绕着整个甘南军寨。
“……”
晚上,十几个大餐桌上,放着几十个木桶。
木桶里面,是以切成手指粗细的熟腊肉片,为主体熬成的肉汤。
几十个蔑条筛筐里面,装着的都是白面饼、黄窝窝头,叠着摞着,胡乱混杂在一起。
这些好吃的粗细主食,放在外面好几分钟,都还冒着热气。
“………”
几天没有吃过热食的卫青,早已经是饿的心慌。
还没等凉些,卫青就先抢了个白面馍。
结果没想到白面馍太烫手,卫青这边,被烫得,两只手来回倒腾着馍,一点大官的形象,都不顾。
这一幕,看得马晓利、侯广云等将官,不由得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