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竹英知道何思为每天都在忙着挖野菜。
想到这点,她就又想起昨天何思为回来晚的事,她担心的问,“这样担心你给八连找口粮吧?”
她问完何思为,又看向沈国平,说,“营长,如果何思为帮忙找药,她务工这几天的口粮,上面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沈国平将穿上外套,扣上扣子,回道,“可以,你写份申请递上来。”
路竹英立军姿,敬礼,说,“是。”
路竹英给何思为讨好处时,何思为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
沈国平走了,路竹英高兴的拉住她的手,“思为,找中药时你也不用急,每天天黑之前就回来,别熬的太晚,然后我先给你申请五天的口粮,等不够我再接着申请。”
何思为说,“路医生,谢谢你。”
其实,就是不提务工给她补偿,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就是一句话的事,她也要完成。
可是路医生,帮她争取了最大的福利。
路竹英拍拍她的肩,“好了,你也和你们王连长交代一下,明天我派个护士跟着你一起,两人能做个伴。”
何思为道了谢,现在还不是太晚,大家都在用晚饭,何思为去了八连营地,找到王桂珍,把接下来几天去找草药的事说了。
王桂珍说,“这事重要,连队这边吃饭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和代姐会帮忙,你安心找草药。”
说完,又觉得不妥,追问一句,“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不行这样安排,我和代姐抽空给大伙做饭,你带上邹莲妹,这样也有个帮手。”
何思为说,“路医生说会派一个护士跟着我,邹莲妹还是忙做饭的事吧。”
王桂珍说也好,笑了,“你接了任务,还给咱们连换了一批口粮,一会儿我和大伙说说,也让他们高兴一下。”
上面批下来的口粮,大家这几天可以吃些干的,少吃野菜了。
何思为没和王桂珍说闲话,说完正事,天色又不早,便回去了。
路上,遇到谢晓阳。
谢晓阳知道何思为不待见他,看到人过来,直接说,“思为,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何思为停下来说,“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谢晓阳说,“滕凤琴走了。”
天黑了,何思为看不清谢晓阳的脸,不知道他脸上的神情,但是听他的语气,听得出来他对滕凤琴的走深有感触。
滕凤琴能去哪?有些连队隔段时间就会换一批人,她没有关注滕凤琴,但是也知道他们十三连换了一批人,段春荣他们就走了。
在这边的一个多月,何思为与段春荣他们说话的时候也少,何思为每天早出晚归,等忙完连队里大伙吃饭的事,段春荣他们已经吃过休息了。
也就打饭的时候碰到了,当着大家伙的面打个招呼,在场的人多,也没有机会聊些别的话题。
何思为问他,“你要说的就是这事?”
谢晓阳似有千言万言,最后长叹一口气,说,“算了,你走吧。”
何思为被他的态度给恶心到了,她心里骂了句脏话,冷声说,“以后没事搁楞嗓子的话就别找我。”
摆出这出给谁看呢?
谢晓阳眉头往中间蹙,“思为,你就不能换个态度吗?”
何思为已经走了,脚没停,回头怼他,“我凭什么要对你态度好?你配吗?谢晓阳,你不想闹的自己难堪,以后离我远点。”
谢晓阳咬牙。
两人就在大家经过的路上说话,现在人保守,避开人说话反而让人多想,所以大庭广众之下交谈,这样也坦荡。
有好处就有坏处,两人说的话,自然也避免不了被外人听到。
何思为一番威胁的话说完,人也走远了。
谢晓阳想辩解也没有机会,如此一来,自然引得别人对他有了猜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让何思为抓到了把柄。
第二天,何思为和邹莲妹一起做过早饭才离开,她带着的小护士叫庞秋玲,今年刚刚18岁,刚进部队,被分到了卫生连。
路医生平时喊她小庞,何思为也就这么喊她。
两人一人背一个竹筐,要采的这些草药,都很普通,平时也常见,在营地附近就能找到。
苦参、黄芩、苍耳、艾叶这四种草药都好认,何思为教给小庞之后,两人就分开找,不到中午两人就送回营地一次,喝口水歇了一会儿,又接着出去找,用一天时间两人就找了一大堆。
这些草药也好处理,只需要洗干净晾干上面的水,将草药捣成药泥之后,敷到被虫子咬的包上,就有消肿消炎的作用。
下午两点多回到营地之后,何思为她们&nbp;就没有再出去,两人在营地处理草药,晒干水份的草药就再捣成泥。
这功夫,还可以和营地里留下做饭的女职工们坐在一起,聊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