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光点点,两人并肩而行,笑语盈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的欢声笑语所感染,变得温馨而和谐。青月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七殿下谢尘暄。她偷偷地将眼前的宋公子与那位殿下在心中做了番比较,竟觉得自家小姐与这温文尔雅的宋公子更为相配。
青月胡思乱想着,却未曾注意到前方的对话已经告一段落。直到曲轻歌那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如梦初醒,疑惑地看向曲轻歌。曲轻歌看着她那有些恍惚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青月,我们该上马车回府了,你在想什么呢?”
青月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走出了府门,正站在一辆马车旁。而那位宋公子,此刻正骑在马上,静静地等待着送她们回府。青月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上前扶着曲轻歌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迅速登车。
马车缓缓驶动,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夜的寂静与深沉。曲轻歌坐在车内,听着风声,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她抬头看向窗外,只见宋瑾封依然骑在马背上,双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她想了想,对青月道:“青月,将我的手炉拿来。”
青月转身回到马车上,将手炉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曲轻歌接过手炉,下了马车,来到宋瑾封的面前。她微微踮起脚尖,将手炉递向宋瑾封,轻声道:“宋公子,这手炉里新添了碳,夜里风大,你拿着吧。”
宋瑾封看着她递过来的手炉,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骑马也不方便拿。”
曲轻歌却坚持道:“拿着吧,放在怀中也能有些暖意。”
宋瑾封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伸手接过手炉,放入披风之下,微笑着对曲轻歌道:“那就多谢曲大小姐了。”
曲轻歌收回脚,站在原地,对宋瑾封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宋公子客气了,回去路上小心。”
宋瑾封点了点头,将暖炉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抱着一份难得的温暖。他向曲轻歌道别后,便骑着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曲轻歌站在府门口,目送着宋瑾封远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她这才转身回府,心中却并未将今晚的事情放在心上。然而,她未曾想到的是,这简单的一幕竟被当晚打更的人看到了。
第二日一早,京城中便传开了关于曲轻歌的谣言。有人说她与一男子在候府外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曲轻歌听到这些谣言时,几乎气得笑出声来。如胶似漆?难舍难分?那打更的到底读过书没有,怎知这两个词的含义?
眼看谣言越传越离谱,对曲轻歌的声誉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戴老先生得知此事后,亲自出面辟谣。他告诉大家,当晚与曲轻歌在府外分别的正是自己回京过年的外孙宋瑾封。原来那晚曲轻歌出城为戴老太君看病,因回去太晚,戴老太君不放心,这才让宋瑾封送她回府。
在谣言的风波渐渐平息之际,戴老先生亲自出面澄清,那些隐晦且对曲轻歌不利的言论,终究只是过眼云烟,随风而散。然而,世事难料,谣言的风头一转,竟又演变成曲轻歌与宋瑾封公子一见钟情的美妙传说。对于这一切,曲轻歌早已无心去追究,只要不影响她的清誉,她自可一笑置之。
这一天,曲轻歌与兄长曲靖晖、曲贺允一同携带精心挑选的礼品,来到季若锦的府上致以诚挚的歉意。曲靖晖与曲贺允在前厅与季大人、季若霖谈笑风生,而曲轻歌则被季若锦热情地引领至她的闺房,两人开始了亲密的闲聊。
曲轻歌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到季若锦的面前,微笑着说:“昨日我去了厉王府,月亮最近在学女红,这是她特意为你缝制的。知道我今天要来见你,便让我代为转交。”季若锦接过那略显稚嫩的香囊,眼中流露出喜爱之情,轻轻抚摸着香囊上的针脚,感慨道:“月亮居然开始学女红了,真是难得。”
曲轻歌闻言,轻笑出声:“是啊,看她那认真的模样,似乎还挺喜欢的。”季若锦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打趣道:“我赌她不会喜欢太久,你敢不敢跟我赌?”曲轻歌故作苦恼地摇了摇头:“看来我们赌不成了,因为我也赌她不会喜欢太久。”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在房间中回荡。
笑谈过后,季若锦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最近开始管家了,怎么样?累不累?”曲轻歌轻叹一声,回答道:“刚开始确实有些手忙脚乱,但经过几天的适应,现在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了。你放心吧,有我在,家里的事情都会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季若锦闻言,心中放心了许多,她知道曲轻歌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定能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就在这时,季若锦突然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神情,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对曲轻歌说道:“轻歌,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曲轻歌看着她脸上那抹从未有过的红晕,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的感觉:“你要跟我说什么?”季若锦咬了咬唇,羞涩地笑道:“我我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