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谢尘暄那只伸向她的修长手掌上,一只精致的小兔子静静躺在他的掌心之中,仿佛正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审视。
曲轻歌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惊慌,她强装镇定地抬头望向谢尘暄,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数秘密,“殿下,这是何物?”
谢尘暄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用另一只手轻轻翻转了那只木制的小兔子。曲轻歌这才发现,原来这并非仅仅是一只兔子,它的身下竟藏着一个哨子。先前那栩栩如生的兔子形象,完全掩盖了下面的哨子,使得曲轻歌误以为这仅仅是一件兔子形状的工艺品。
谢尘暄将哨子递得更近了些,轻声解释道:“这哨子是特制的,虽然吹出的声音不大,但却能传得很远。只要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百米,你都可以找处无人的地方吹响它,我会听到声音来寻你。”
曲轻歌伸手接过那只哨子,指尖触碰到它时,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来自谢尘暄的温暖。
谢尘暄收回手,继续对曲轻歌说道:“这是我们距离较近时,你找我的方式。若在其他情况下你想寻我,可以去醉京酒楼找掌柜的,跟他说有事找我。他会将消息传给我,我得到消息后会来寻你。”
曲轻歌惊讶地看着谢尘暄,忍不住脱口而出:“醉京酒楼……竟是殿下的产业?”
谢尘暄淡淡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和掌柜说过了,你需要找我的时候直接找他便是。”
曲轻歌呆愣地看着谢尘暄,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既震惊于醉京酒楼竟然是谢尘暄的产业,又惊讶于他竟然将这样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
谢尘暄看着曲轻歌那副茫然而又震惊的模样,心中竟觉得有几分可爱。他轻笑出声,打趣道:“怎么?这件事竟让曲大小姐如此震惊吗?”
曲轻歌在谢尘暄的调侃声中回过神来,她看着谢尘暄,心中五味杂陈。良久,她才低声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算是个很重要的秘密。”
谢尘暄点了点头,神情变得认真起来,“确实是个重要的秘密。那些达官贵人在醉京楼商议的秘事,我都能知道。若是被人知道醉京楼背后的老板是我,那些与我敌对的人便不会再去那里议事了。”
曲轻歌皱眉看着谢尘暄,心中充满了疑惑,“那殿下为何……”她顿了下,接着道,“要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
曲轻歌紧紧握着那只哨子,她相信谢尘暄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传递信息给她,但他却选择了将这样重要的秘密告诉她。这让她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谢尘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淡淡地说道:“醉京酒楼是能最快将消息递给我的地方,不会误事。而且,我相信曲大小姐没有那个胆量出卖我。”
曲轻歌听着谢尘暄的话,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信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心中的感受。
谢尘暄又道:“曲大小姐先忙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曲轻歌的房间。走出房间的他低头看向手里的药膏,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刚才说的原因自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非要说一个的话,大概是他想更了解曲轻歌吧。但曲轻歌这个人警惕心太重,拦在她心门外的荆棘高不见顶,所以他只能用最蠢的方式靠近她。
将自己的秘密如珍珠般一颗颗展露于她,或许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她也会如同礼仪之邦的君子,以礼尚往来之道,向他展露自己心中的那片秘密之海。这便是谢尘暄与那位女子之间的微妙关系,他首次对一位女子如此心动,那份兴趣犹如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犹如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他将手中的药膏轻轻收入衣袖之中,宛如将一份珍贵的情感藏匿于心底,然后大步向厉王妃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而在另一处,曲二夫人的心却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飘摇不定。她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母亲,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她的声音颤抖着,如同寒风中的落叶,无助而凄凉。
原来,那野丫头竟然是厉王夫妇失散多年的孩子,而她的儿子翌儿,却曾经对那丫头做出过那般混账之事。曲二夫人一想到这,心中便如同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她害怕厉王夫妇会找上门来,找她的儿子麻烦,那种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时刻缠绕着她的心头。
曲老夫人听到曲二夫人的哭声,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她一拍桌子,怒骂道:“好了,别哭了,我这还没死呢!”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瞬间将曲二夫人的哭声冻结在喉头。
曲二夫人被吓得立即收了声,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母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她知道,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这位年迈的母亲了。
曲老夫人又何尝不怕呢?当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