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步履匆匆,心怀诸事,踏入那熟悉的院落。刚踏入院中,便见月亮独立于花影之下,面色愤恨,似有万千思绪缠绕心头。
曲轻歌微感讶异,轻步走向月亮,柔声问道:“月儿,何事令你如此不悦?”
月亮抬头,眼中的狠意随着曲轻歌的靠近而逐渐散去,但那份淡淡的忧伤与决绝却愈发明显。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曲轻歌的问题,只低声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此言一出,曲轻歌心中一阵惊异。她曾以为,月亮与她们相处的这些日子,早已心生归属,会留下与她们共度时光。然而,月亮此刻的话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决绝。
曲轻歌虽心有不舍,却记得自己对月亮的承诺:“你的去留,皆由你心。既然你想走,我自然不会强求。”
她微微蹙眉,关切地问道:“月儿,是否发生了何事?你若有难处,不妨说与我听,或许我能为你分担一二。”
月亮垂首,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挣扎。她抬头看向曲轻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的秘密。她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无事,只是想离开而已。”
曲轻歌见状,也不再追问。她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处,强求不得。于是她轻声道:“既然你已决定,那便去找知雨吧,让她帮你收拾行李,送你出府。”
此时,知雨恰好从院外走来,恰好听到了曲轻歌的话。她惊讶地看着月亮,眼中满是不舍:“月亮,你真的要走吗?”
月亮抿了抿唇,看着知雨那充满关切的眼眸,心中一阵酸楚。这段时间以来,知雨就像一位大姐姐般照顾着她、陪伴着她。这份温暖,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
最后,在知雨的恳求下,月亮终是点了点头,答应留下陪她过完生辰再走。知雨闻言面露喜色,拉着月亮的手道:“你的补药已经熬好了,快跟我去喝吧。”
月亮轻轻应了声,随着知雨离去。曲轻歌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她知道,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那些她所珍视的人和事。而月亮的离开,也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插曲而已,未来的路还很长,她需要更加坚强和勇敢地走下去。
近日,国公府内的气氛显得尤为凝重。卓彦淮虽病情已有好转,但距离完全康复尚有一段时日。这段时间里,她每隔几日便需亲自探望,确保他的身体状况逐步向好。而戴老太君那边,刚刚开始用药,病情尚不稳定,更需她时常前去探视,关心其病情进展。
月亮的事情,如同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让她倍感焦虑。然而,得知月亮还需在府中逗留一月,她心中的焦虑才稍稍得以缓解。只是,这府中的种种纷扰,似乎从未有过片刻的宁静。
这一日,曲二夫人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曲贺允的院子。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声声“乖乖”地叫着,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亲切。她一路唤着,直至走进曲贺允的房间,看到那张熟悉而稚嫩的脸庞,心中的喜悦更是溢于言表。
“我的好乖乖,你可算是回来了!”曲二夫人激动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曲贺允。她的眼眶微红,面上满是心疼与不舍,“这些日子,你可受苦了。瞧瞧这身子,都瘦了一圈。”
曲贺允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曲二夫人的背,安慰道:“二婶,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曲二夫人闻言,心中暗自欣喜。她知道,只要曲贺允还听她的话,她就有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拉着曲贺允坐下,开始细细询问他这些日子在兵营的生活。
“轻歌这孩子,怎么也不替你说话呢?”曲二夫人突然提起曲轻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爹也真是狠心,怎么就不肯让你回来呢?”
曲贺允的脸色微微一沉,他不喜欢听到关于曲靖晖的话题。但他也知道,曲二夫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挑拨他和曲轻歌之间的关系罢了。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坐着,任由曲二夫人继续说下去。
曲二夫人见状,心中更是得意。她继续道:“对了,乖乖,你是不是知道轻歌会医术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你祖母有多讨厌医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她回来,定要生气的。”
曲贺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不知道曲二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对不是曲轻歌告诉她的。他冷冷地看着曲二夫人,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我不知道。”
曲二夫人被曲贺允的冷漠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平时乖巧听话的曲贺允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她忙出声安慰道:“乖乖别气,是二婶说错话了。轻歌不告诉你应该也是有她的原因,你别生她的气。”
然而,曲贺允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缓和脸色。他冷冷地看着曲二夫人,声音坚定而有力:“二婶,不管我姐姐做什么我都不会生她的气。她有秘密不告诉我也好,送我去兵营也好,就算她打我,我也不会生她的气。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