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轻轻从侧面拍拍骡子的身体,然后缓缓走到前面,又拍拍骡子的脑袋,待骡子对他们产生信任,彻底安静下来,这才在余秋江的帮助下,快速而准确地取下黄鼠狼的夹子。
黄鼠狼夹不大,但力道不轻,骡子的腿被夹破了,取夹子的时候,它疼的厉害,差点将余秋堂踢一脚。
“你安分点,”余秋堂站起身,再次抚摸几下骡子的脑袋,“你要再踢我,就把你留在这,等着被黄喉貂,黄鼠狼慢慢啃吧。”
骡子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已经度过疼痛期,又安静下来。
余秋堂这才尝试慢慢将它脑袋推回去。
可进来容易,出去难,尝试半天,他发现不行,看骡子的痕迹,肯定是它踩到夹子,所以疼的不行,转身扑进树缝里。
现在安静下来,想受着疼痛强行拉出来,那无疑是折磨。
没办法,余秋堂只好和余秋江慢慢尝试。
一点点朝外推。
甚至关键的时候,余秋堂直接利用巨大力量,将骡子上半截身体整个抬起,总算还有几公分,就能将骡子退回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左面树林突然传来“沙沙”声,紧接着大黑拖着一只赤狐一蹦一跳的冲出来,将狐狸放到余秋堂面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显得很兴奋。
而骡子呢,本来都出去的差不多了,被狗子这样一惊,身体猛然朝前一窜,“噗”,再次将脑袋狠狠插进树缝。
“妈的!”
余秋堂简直要无语了。
他看看骡子,看看一脸兴奋,还等着奖励的黑狗,一时间不知该怪谁。
再看余秋江,黑夜里难得一笑。
“算了,你来歇歇,我把这半截树砍掉就行,至少你还多了一只红狐狸,是件好事。”
余秋堂能说啥呢,事已至此,这样反而是最简便的方法。
若是再一点点的去推着骡子脑袋向回按,他是没这个精力,就骡子嚎叫喷出来的难闻气味,都差点把他熏死。
“那行吧,我们换着来,左边这个树干细,就砍这个吧。”
“好,你先歇。”
余秋江在嘴里的唾点唾沫,卷起袖子,抡为侵刀就准备当砍柴刀用。
可就在他侵刀抡起,还没来得及落在树干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骡子原本怎么都退不回去,可看到余秋江的侵刀,以为她要砍自己,顿时吓尿了,竟然朝后猛然一拽,重获自由。
刚出去,就准备立刻跑。
余秋堂眼疾手快,就在它要跑的瞬间,将早就准备好的绳环扔到它脖子上,三下五除二,另外一头缠在旁边树上。
他如今力气大概三百斤,但成年的骡子,可是能拉大几百斤重东西,暂时还不定比得过这畜生力气。
这头骡子是马骡,智力上更是继承母亲。
骡子严格来说,分为马骡和驴骡。
既然是杂交,那必定有谁公谁母的问题。
如果是公驴和母马,那出来的骡子就叫马骡,人们广泛使用的骡子就是这种。
这是因为公驴和母马的结合更容易,成功率更高,产下的马骡继承马的优势,个体高大,力气也不小,在农业生产和运输中都更有用。
反过来,如果是公马和母驴,生出来的则是驴骡,这玩意除了吊大,没有其他啥用。
骡子因为是杂交品种,染色体是单数,无法正常配对,生殖功能严重障碍,很难繁衍后代。
近些年,基本看不到骡子了。
一来不繁衍,二来机械化普及程度高,花大价钱去繁衍骡子的必要性大幅降低,骡子慢慢也就退出历史舞台。
骡子“呼哧”喘着粗气挣扎半晌,没能挣开,这才紧张地靠着树,满脸畏惧的盯着黑狗。
黑狗则是理都不理骡子。
“真是丢你爹脸。”
余秋堂揶揄笑道。
狼遇见驴子,一只搞一只,根本是白搭。
骡子的体型,力气都比驴大,而狗一般战力不如狼。
骡子竟然被狗给吓住了,找谁说理去。
甚至。
余秋堂猜测这骡子之所以冲到这个坑里,估计也是个例外。
他猜测当时狐狸跑进家里偷鸡,出来时被骡子看到,骡子受惊,扯断缰绳,之所以跑到这边是坑里,估计当时惊慌失措,和狐狸跑顺道了。
除此之外,暂时还真想不到其他原因。
他蹲下身子,发现被被狗子扯回来的赤狐竟还有一点余气,直接送它离开。
大黑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狗子,将狐狸咬的半死不活,但是并没有将狐狸皮损坏,这就相当难得。
狐狸的肉并不好吃。
肉质很粗糙,大概带点的狗肉或者兔子肉中间的味道。
不同的人,吃到嘴里,味道感触不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