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感知到了痛苦,脸色涨得通红,忽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谢厉程发狠的神情。
“谢厉程,你,你放手!”
她抓着男人的手臂,用力拍打,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脖颈上的力道突然一松,男人收回了手。
梁清语护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开始慌忙往后挪,眼眸惊恐地看着床边的男人。
她没想到,她醒来会面对这样可怕的一幕。
谢厉程想她死!
“别这样看我。”
谢厉程咬牙切齿。
梁清语自然不会理会,她逃到角落后,余光开始往门口看。
她不知道男人还会不会继续发疯。
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想死。
“梁清语,今天你走不了,收起你那些侥幸的念头。”
梁清语胸膛起伏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恩?”
梁清语简直无法理解,这人先是差点将她掐死,后又说这些警告的话,现在反倒来问她想做什么,到底是谁有问题?
谢厉程往她逼近,冷声道“你就这么想要和我离婚,甚至不惜让我丢尽颜面?”
梁清语愣了一下,旋即脑海中浮现了一些宴会的片段。
她现在回到了这里,男人又是这样一副震怒的模样。
是因为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怎么,想着找借口?”谢厉程冷笑一声,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有心机的人。”
“谢厉程!”梁清语内心又是怒又是委屈,“关于宴会上的变故,我也是个受害者,我没有要在那种场合上做什么,是有人给我下药!”
她就算再想要离婚,也不会选择出轨的方式,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谢厉程神情微怔。
梁清语红了眼眶,声音有些沙哑。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想去找你的,可是没找到,后面才遇上了易沉,我们之间也没做什么。”
她依稀记得,对方将她抱到了浴室。
她咬着牙,克制着不让自己落泪。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谢厉程见她这样,皱了皱眉,“我不是在说这件事,不过,你说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等梁清语说什么,他便冷笑一声,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床头,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甩到了她眼前。
“你要怎么解释这个?”
梁清语看着面前药和计生用品,变了脸色。
“怎么不说话?”谢厉程沉声逼问,“我以为你这两天是真的变乖了,没想到是在暗地里算计我,夫妻生活不和谐?”
他一步步往她逼近,梁清语咽了口唾沫,极力往后退,直到抵在了床头,再无可退。
男人逼近她,锐利的眸子锁定着她。
“觉得我满足不了你,所以要离婚?”
“我呃——”
梁清语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男人用力捏住了双颊,忽然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还是说,我又冤枉了你,这些不是你做的?”
谢厉程的声音变低了些,连语调都变得轻柔了很多,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回答我。”
梁清语抓着他的手,有些艰难道“你先松开,疼。”
谢厉程蹙眉,但手上的力道依言放松了些,转而捏着她的下巴,半点都没有避开的意思。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梁清语眨了眨眼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
语气没有半分松动的意味。
梁清语无奈,却在余光看到床上那两样物品时,眼神微动。
她抿了抿唇,说“是,这些都是我做的。”
东西已经被找出来了,她再狡辩也没有意义。
话音落下,谢厉程眼里爬出了一抹猩红。
“所以,你是真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谢厉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提起诉讼的事情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只要你同意离婚,这些事情就可以提前终止。”
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呵,我为什么要放过你。”谢厉程冷笑一声,“你想诉讼离婚,我只要让人知道你做了伪证,这诉讼也可以提前结束。”
梁清语心底一空,一种不安感由心底而生。
“你要干什么?”
“你。”
“什么啊——”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