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这里你会获得无上的荣耀与权利,将会有无数真魔奉你为主,在仙陵城,供你驱使的也不过是一群血脉稀薄的半仙罢了。”
“打住!打住!”百里安连忙摆手打断她那滔滔不绝的洗脑言论。
他磨了磨牙,道:“我若真同魔君成婚,第一时间就将你这个祸害流放到魔疆边境去,省的在此碍眼恼人。”
宁非烟笑了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说起来魔君今日如此过激行为与我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你若当真不想同她成亲,我倒是可以给你出几个主意。”
百里安微楞:“此事还与你有干系?”
这厮背地里居然还干这种拉皮条的缺德事?!
宁非烟轻咳两声,心道若非君归宴是他替她挡下那场杀劫,刺激到了那位,她又何至于此这般极端行事。
虽说宁非烟觉着百里安如此行事,必然有着自己的目的。
比如说成为魔界首河,比如说可得魔君恩赐而讨要弥路身上的秘密。
但在魔君陛下眼中,怕是味道就全然变了。
寻常女子吃起醋来,都可以杀人不见血,更莫说是那至高无上的魔君陛下了。
宁非烟道:“想什么呢?我即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左右不了魔君陛下的婚事。”
百里安仔细想想也是,魔君一心想要弄死她,有怎会受她影响随意同人成亲。
“方才你说有办法解决掉这场婚事,说来听听。”
宁非烟朝百里安勾了勾手指,笑道:“你附耳过来,我同你慢慢言说。”
百里安面容一肃,知晓她又要作妖,正欲叫她好好说话,这时窗外风雨却诡异地停了。
并非是循循渐进地云散雨收,而是十分突兀,戛然而止地……
就像是某个画面陡然被人掐断一般,天地间的一切声音都在这个瞬间停了下来。
殿内中的两人,后背俱是一麻,仿佛本能地察觉到了某种危险再靠近。
然而不容他们有任何思考,这片界域之中唯有魔君所有的气息自深沉的天际黑暗中流溢出来。
就像是黑暗的潮水,同天的那一头,顷刻之间覆盖至了这一头。
百里安能够感受到那股气息并非是针对某人而来,而是在力量宣泄之时散发出来的恐怖余威。
魔君这是在同何人交手,竟是让整个魔都都感受到了她的那份气势威压。
然而还未等百里安纠结出答案,那气息出现得快,消失地也极快。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异常清晰的脚步声,出现在了殿外廊阶上。
百里安飞快与宁非烟对视一眼,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惊骇与雪白的颈项被渗透的汗水打湿,脸色霎时苍白。
魔君一番交战过后,残余的神念无意识地覆盖整个内殿。
此时宁非烟重伤之下,气息虚弱,灵力不显,若不刻意捕捉,倒也难以感知到她的存在。
但若是她施展身法,隐蔽离去,无异于在黑夜之中高举火把,瞬间将自己暴露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万没有想到,前脚离开没多久的魔君陛下竟然还能够杀一个回马枪。
百里安如今尚且衣衫不整,还未来得及寻找衣带将衣衫整理好,。
大半夜的,本应该尊令离开的魅魔宁非烟又姿态慵懒,鬓发微乱地赖在他的床上……
任谁看了都会多心。
前一刻受了魔君求婚,下一刻卧榻之上便躺着其她女子……
妥妥的做奸在床的精彩戏码!!!
百里安与宁非烟简直不敢细想眼前这一幕若是被魔君抓到而将会迎来怎样的后果。
两人仿佛约定好了似的,反应极快,百里安伸手一拂,将那张小案几以及榻下属于宁非烟的绣鞋小袜都收入碧水生玉之中。
宁非烟好似一条敏捷的游鱼,嗖的一下钻进了被子之中。
百里安也随之一起躺在被子里端正侧卧,好在殿内并未燃烛火,宁非烟身材纤细极瘦,缩成一团窝在他身后倒也不显。
百里安抖着手,紧张地压实被窝,惟恐露出一块衣角来。
若是暴露了这害人的妖孽,他们二人也无需多加讨论婚约一事了,一起手牵手去青青河边坟头草上玩鬼捉鬼的游戏好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沐雨栉风而来的魔君殿下跨过殿门,出现在了内殿之中。
窗外止停的风雨,这才开始淅淅沥沥起来。
女魔君身上衣衫微湿,雪腮间不知被什么锋利之物,划出一道血痕,但她面容染笑,似是并不在意这点小伤小痛。
她手中提了秘银打制而成的华丽鸟笼,笼中一只蓝色异鸟极富精神地扑腾着双翼,羽毛凌乱满笼,一双猩红的眸子充满不甘的戾气,在笼内啾啾不止。
尖锐的鸟嘴每一次暴躁地啄击在银色的鸟笼上,都会激出一道炽白的闪电,显然绝非寻常鸟兽能比。
入殿那一刻,她的视线第一时间便落在了躺在榻间上的那个少年身上。
她脸上晕着浅浅一丝笑意,快步走了过去,顺手将他蹬乱踢飞的长靴摆正在床头,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
“我记得尸魔是不用睡觉的,这大晚上的,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