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团圆饭,叶晖去客卧休息,林芳之陪在身侧。
倒是叶西霆依靠在主卧的门等陆聿辰去找麻将,他打量他妹妹以前居住的卧室,衣帽间里的衣服多数都拿走了。
他又打量那古香古色的架子床,他抿了抿嘴,不自在地退了出来等。
叶西霆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成想我这妹夫还挺会。”
他冷嗤,“博古通今?”
陆聿辰拎着麻将盒子走了出来,他笑问,“你站在门口嘟囔什么呢?”
叶西霆回身觑了一眼那架子床。
“等你和祈宁结婚了,若是聿宫的装修风格搭配,我送你俩一个架子床?估计二宝来得快一点。”
一句话勾起了禁欲中陆聿辰很多关于祈宁,关于那架子床,关于躺在架子床上祈宁与他那旖旎炫彩的过往。
陆聿辰晃神片刻,他轻咳,“不存在,啥床都不影响我俩要二宝,但前提是祈宁想生,不想生了就不生,我不想让她多遭罪。”
秦骁搓了搓手,“瓜果,坚果还有茶,热果汁都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
几人走了过去。
陆聿辰放下麻将坐在了祈宁的上首,叶西霆坐在了陆聿辰下首,陆聿辰对面坐的是陈安,秦骁回来发现没他地儿了。
他张罗半天结果只能打杂伺候牌桌上的人,要么就观战。
陈安拍了拍她身边的小圆凳,“阿骁坐过来帮我看牌吧,我打得不好。”
秦骁萎靡的大脸有了红光,他坐了过去帮陈安看牌。
陆聿辰将麻将倒进了牌桌,启动洗牌码牌。
“这桌子安了很久,但从来没用过,今天头次用。”
哗啦啦的声音格外好听。
祈宁则看着有了位置的秦骁,她吃了颗葡萄,笑吟吟地说,“还真是谁的爱人谁疼,你看姐夫乐的。”
陆聿辰却跃跃欲试,“一会儿打哭你姐夫和你哥。”
很快,牌局开始了。
几圈打下来,陈安和秦骁输的最多。
不是脑子不好,是运气不好,还有个陆聿辰插科打诨给祈宁喂牌。
陈安输的心肝脾胃肾,哪哪都疼,她一个劲儿的说,“我不玩了,我输得太惨了。”
秦骁却按着她让她继续。
“好好玩你的,我有钱。”
祈宁挑眉,“听到了么?我姐夫有钱!”
叶西霆勾唇,“别名,秦有钱!”
外边的欢声笑语传到了叶晖的客房,他笑着对林芳之说,“他们相处得好,我是真高兴,比谈了大生意还高兴。”
林芳之也高兴,她的女儿找到了,而且很快就融入到了祈宁他们中间去了。
她沉吟片刻想到方文宜,她试探地问,“昨天文宜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她不来医院看我,打电话就是在试探我醒没醒,我不能接,”叶晖想到方文宜除了厌恶还有难过,“接了,会打乱孩子们的计划。叶西棠被抓了,下一个应该是陆予执了。”
彼时,陆予执在陆宁公馆盯着他母亲姚期芳收拾东西。
姚期芳哭哭啼啼的,“带你爸爸一起走吧,他年纪大了。”
“不带!”
陆予执捏着手里的杯子,他语气清冷,“他死他活跟我没关系。你不觉得最应该给聿夫人一个交代的就是他吗?”
姚期芳收东西的手顿住,她抬眸看着“陌生”的亲生儿子,“阿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你爸爸救了你!”
陆予执冷嗤,将杯子墩在桌子上,“救我?我头次听说把利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利用我,利用我的病达到你们夫妻俩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救我吗?”
“姚夫人舍不下荣华富贵,陆炳言舍不下家财万贯,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儿,”陆予执嗤笑,“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送你走吗?一是你毕竟照顾我一段时间,我还你的恩情,二是不想看你和陆炳言双宿双栖,我觉得恶心!”
陆予执恨他们,他们知道。
病痛中的他,弱小体瘦,他被病痛折磨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可姚期芳却宁愿去酒吧喝酒,去跳舞也不愿意多陪陪自己病中的儿子。
至于陆炳言则忙着追求聿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需求,唯独没有人关心病中,顶着一个光脑瓜的陆予执。
他的童年就像黑夜里一盏不明亮的小桔灯,照亮自己,温暖自己。
陆予执很痛,很难受,可他没有倾诉对象也没有人安慰,他能活下来是心中的不甘在支撑着他。
他想要健康的人生却因为这些人和事走上了歧路。
姚夫人看到陆予执森冷的模样,她不敢多说,她又劝慰。
“阿执,没了祈宁,你还有西棠,她肚子里还有你们的孩子。你别这么偏执好不好?我们一家人走吧,离深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