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啊,不是二叔说你,你实在太任性,太年轻啦,你不知道如今药品行业竞争有多激烈,咱陈家要是真和骆市一刀两断,那京海的王家,荣城的李家,沪城的张家,湘江的卢家……这些制药大家很快就会来江海市抢占份额,到那时咱家还怎么存活下去?”
“是啊,三叔我也是这句话,咱豪门世家的儿女,生下来就是要门当户对的,只有陈,骆两家互相扶持,才能让企业百年长青!”
“堂妹呀,堂哥也是年轻人,理解你的心情,你要是真不想嫁给骆少也可以,让出一部分股份给叔婶,公司交给我们来打理,你就当个翘脚老板,坐着收钱就行了!”
“是啊雨儿,听婶子的话,你就把股份转让合同签了吧!”
一张张贪婪的嘴脸,血浓于水?
在利益面前,亲情值几个钱?
“够了!”
陈雨儿拍桌子抓起合同,当众撕了个粉碎,语气坚决“股份,老宅,是爸爸和爷爷留给我的遗产,我绝对不会让给你们的!
既然各位叔姨不讲亲情情面,那我也不想再多废话了,我是陈氏制药最大的股东,有权利决定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雨儿,二叔送你一句话,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呵……不气盛,叫年轻人么?”
陈雨儿当众把合同碎片一撒,毅然决然走出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年轻气盛的女总裁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连忙接了两杯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然后感激望着陆云白
“陆云白,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真不知该怎么从这群土匪中脱身。”
陆云白则瞥向一旁的陈雪菲,“其实你更应该感谢陈秘书,要不是她打来电话通知,我还不知道你被人刁难。”
“从董事们组团进会议室时,我就料到他们可能会耍花招,所以多藏了一部手机在身上,没想到关键时刻真派上用场了。”陈雪菲说道。
哦?
陆云白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雪菲,她一身职业装,除了衬衫就是包臀裙,那么问题来了,手机是藏在哪儿的?
“算啦,不管这些烦心事了,走,咱们下个早班,今天二位帮了我大忙,我请你们去吃大餐!”
……
陈雪菲不算陈雨儿的血亲,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她是陈家老祖宗收的养女,辈分要高出陈雨儿一级,所以陈雨儿才亲切称呼她为小姑姑。
陈雪菲从京海大学毕业后,就进入陈氏集团当了秘书,总领着研发与制药部门的一切事务。
对于陈雨儿而言,她不仅是姑姑,还是闺蜜,更是陈明清为长孙女留下的“托孤大臣”,在陈明清逝世这半年内,陈雨儿职位没有被顶替,其中一半功劳都来自于这个女人。
“陆云白,你别不动筷啊,来……吃一块鲜毛肚,沾着油碟可爽口了。”
陈雨儿从火锅内涮了块毛肚丢进陆云白碗里。
谁能想到,一个亿万身家的豪门名媛,竟然会到嘈杂的苍蝇小馆里来涮火锅,还吃得满嘴流油。
可谁又规定,有钱人就一定要高姿态,就一定非得去西餐厅?
陆云白夹起毛肚,抖了抖油花儿,丢回陈雨儿碗里,说道“陈小姐,我是吃素的。”
“咦,你也是素食主义者?”陈雨儿瞥向旁桌细嚼慢咽吃着烫萝卜的陈雪菲。
似乎从开涮起,她也只吃了素菜。
陆云白虽不是纯粹的道士,但修行最忌荤腥酒肉,在能填饱肚子的情况下,能少吃油腻荤腥就不吃。当然,老坛酸菜牛肉面是例外,那玩意儿真好吃!
陈雪菲从落座起就没怎么正眼瞧过陆云白,只是低头默默细嚼着烫菜,偶尔搭腔陈雨儿几句,把火锅吃出了西餐的优雅,明明冷淡可又显得十分温柔。
“对了小姑,老宅所属权已在董事会上被我拿回来了,从明天起你搬回来住吧……啊不,今晚上你就搬回来,这样明天就能吃到你做的早餐了,嘿嘿。”陈雨儿期盼着说道。
“今晚上啊?”
“怎么,有约会?金屋藏蕉啊?”
“哪儿有……”高冷的陈秘书,突然有些羞涩,“只是东西太多了,我还没收拾,而且公寓还有2个月才到期,提前退租没押金的。”
“哎呀,这些都是小事儿,你人先来住,明天让陆云白去帮你收拾打包,反正他是跑货拖拖的,最专业了。”
陈雨儿冲陆云白眨了眨眼睛,“陆主管,帮这么一个大美女搬家,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对吧?”
陆云白眯了眯眼睛,“陈小姐,我是跑网约车,不是货拖拖。”
“没差,没差,大不了给你付跑腿费……老板,再给我来瓶黄老吉!辣死了,辣死了!”
陈雨儿用手往嘴上扇着风,振臂招呼老板上凉茶。
“美女,喝什么黄老吉啊,来陪哥哥喝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