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镇通往飞龙山庄的山路上,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前行着。
离开牧心寨之后,云天鹏与李子一家分别,带着冯一凤赶往飞龙山庄下老马倌儿的村落。
冯一凤认为云天鹏没安好心,怕是要将她卖到远离董家镇的青楼那等地方去,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莫不是要将我卖去那偏僻山村?”
本想说青楼,却是害怕一语成谶,所以改口说偏僻山村里去。
云天鹏觉得快要见到老马倌儿了,心里高兴,听冯一凤如此问,却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回道:“我有个老爹,在飞龙山庄受了一辈子苦,我去看看他什么情况,问问他愿不愿意随我去董家镇。”
冯一凤疑惑,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天鹏说道:“我带你去,让我老爹看看如何,他若是喜欢,你就与他做个伴儿。”
听了云天鹏的话,冯一凤气的面红耳赤,好悬没直接气晕死过去。
她时家大夫人的身份,让她去给一个下人去做夫人,想想多少下人都是被她做牛马一般的使唤,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冯一凤气的不知如何回驳云天鹏时,就听云天鹏继续说道:“以你骄横的性子,什么也做不来的笨样子,怕是老爹真看不上你,不过我会好好劝劝他,说你是个苦命的人,老爹心最软,肯定不愿看你孤苦无依,说不定就答应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自己堂堂时家大夫人,现在倒是被人家挑三拣四起来,当真是气煞人了。
两人行过三天,临近飞龙山庄,停在一处山边歇脚。
站在山边,云天鹏举目远眺,只见山河广阔无垠,青山绿水,雾气蔼蔼,渐凉的冷风吹过,让人精神气爽。
“你可别想逃跑,这荒郊野外的,你又没有缚鸡之力,碰到山匪还好说,最多就是欺负你,要是遇到野兽,你就是一顿美味而已。”
本想要溜走的冯一凤彻底没了勇气。
遥望天空,见有一鹤飞过,云天鹏童心大起,猛的一纵身一跃,张开双臂,好似鸟儿在天上飞一般。
离开飞龙山庄前,不过一个人人瞧不起的小马倌儿,再回来,已是拥有三家产业的的一流高手,怎能不让云天鹏心情畅快。
只是世事无常,谁又说的准明天会怎样,就如这冯一凤,原本有一众仆人侍奉,每天享受着荣华富贵,此时却说是阶下囚也不为过,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见云天鹏在学鹤飞,虽说他此时轻功了的,却也不过纵出数丈而已,冯一凤取笑道:“有的人身穿粗布破衣裳,身不由己,依然是仪态端庄,透着高贵典雅。有的人腰缠万贯,有些实力,却怎么看怎么像个没见识的土鳖,上不了台面。”
云天鹏别有兴趣的看向冯一凤,笑道:“老爹说过,不论这马儿如何神俊,等套上马鞍的时候,它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了。我愿如那天上的鹤一般自由翱翔,哪怕朝不保夕,总能一览山河之壮阔,身之所往,心之所向。你却似这马儿套上了马鞍,被名利禁锢,被人驱使,不快乐,亦是不自由而不自知。”
冯一凤冷哼一声,道:“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还自觉其美的烂泥,永远都扶不上墙。”
云天鹏说道:“讨论讨论而已,干嘛生气呢?”
冯一凤闭嘴不言,心道:这混蛋当真要把我送给他一般的草包老头子,我难道就只能一忍再忍,一直忍下去吗?我且再让他继续猖狂,不信我冯一凤再无翻身之日!
就在此刻,一声鹤鸣由远及近,那天上飞的鹤竟向云天鹏这边飞来。
好大!那鹤在天上时还不觉得如何,此刻临近,展开翅膀竟有三丈之巨!
冯一凤大惊,赶忙躲在云天鹏身后,云天鹏也是吃惊不小,周身内力鼓荡,小心防备着,不想触怒这只大家伙。
鹤落在山崖边,就见一白发苍苍老者,带一少年从鹤背之上跃了下来,那鹤却是乖巧的立于一旁,不曾逞凶。
云天鹏脸色微红,略有些尴尬,他只道鹤在天上自由翱翔,却不曾想也不过是别人乘骑的坐骑而已。
见那老者慈眉善目,少年天真无邪的样子,云天鹏稍稍放下心来,问道:“老神仙,不知如何称呼?”
少年似是头一次见到外人一般,很是好奇的看着云天鹏和冯一凤,说道:“师父,他们就是凡人?看起来好似阿鼠一般,畏畏缩缩的,莫不是也喜欢偷吃东西?”
老者说道:“世俗之人多少是如此,不要少见多怪。”
少年做出恍然一般的模样,若不是知道这两人非同一般,真是以为他们有意嘲讽自己。
老者对云天鹏说道:“刚刚看你施展武功,却也是有些道行,且想让小徒与你切磋一二。”
云天鹏一听,很是尴尬,说道:“老神仙说笑了,你们乃是飞天遁地有大神通者,与我这凡夫俗子有什么好切磋的。”
不待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