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大夫人指挥着众仆人将她养的花草从温室里搬到院子里。
这些花好看不好看先放一边,主打就是一个不好养,旱了不行涝了不行,热了不行冷了不行,特别的难伺候。
而且这花盆个顶个的大,死沉死沉的。
这大夫人对这些花草还金贵的很,不许拖,不许拽,只能搬着走,那是费老鼻子劲了。
仆人们累的和狗一样,还受着大夫人的吵吵嚷嚷的双重打击。
云天鹏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
大夫人兴许是嚷的口干舌燥了,让丫鬟去端茶水。
“真是的,笨死了,一天天的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汗滴如雨下的仆人们,本盼着大夫人嚷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儿,他们也好喘口气,没想到大夫人却是不走,搬来凳子,喝着茶,继续看着众仆人搬花。
仆人们一个个累的手软腿麻,却是不敢有一丝大意。
就在此时,一十五六岁少年急匆匆而来,他走的急,却是横冲直撞,根本不知道让路。
一仆人搬着一盆花,花很茂盛,遮挡了他的视线,等少年临近,他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一下撞在他胳膊上,本就累的没有多少力气的他,手一滑,花盆嘭!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儿。
少年恼怒,对着仆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蠢奴才,没长眼吗!”
少年有武功在身,一巴掌下去,打的仆人半张脸肿的老高,后槽牙掉了好几颗。
那仆人被打,却是没觉到疼痛一般,只见他一脸绝望的表情愣了半刻,赶忙跪地对大夫人哀求。
云天鹏看这类花有十几盆,也不过毁了一个花盆而已,换个花盆种上不就行了。
但是看仆人的表现,显然是怕的很。
再看大夫人的表情,脸色煞白,嘴角抽搐,已经动了真怒。
“该死的蠢奴才!我的一套十二盆紫金杜鹃居然让你给毁了!来人!给我剁了他的手当肥料!”
一听此话,仆人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大夫人饶他一命。
大夫人却是不管,在她眼里,她的花比这些蠢奴才的命还要金贵。
咔咔!啊!
随着家里护卫的手起刀落,仆人的双手被剁了下来,仆人直接被疼的晕死过去。
失去双手的仆人,直接被人如拖死狗一般丢出了时家。
仆人的双手就真的当肥料埋在了新拿来的花盆之中。
而造成这一切的少年,对此毫不在意,笑呵呵的对大夫人说道:“娘!消消气,跟一个蠢奴才生气不值得。”
大夫人看向少年之时,目光变的柔和,说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看着恶毒的母子两人有说有笑,云天鹏怒火冲天,这视人命如草芥的混蛋,还配活着吗!
那仆人本就命苦,现在没了双手,怎么还能活的下去,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残忍。
恼怒的云天鹏,暗暗催动内力,将所有花的根茎震碎。
这些花看着表面没什么变化,不过几日就全都会枯萎。
你不是把这些花看的比人命还重吗,那就都给你弄死!
大夫人自然不知道云天鹏已经给她们的花草做了手脚,被她二儿子时扬拽着回房去了。
大夫人端坐下来,喝着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问道:“扬儿,你毛毛躁躁的,又有什么事情?”
时扬说道:“娘,你就两个儿子,老大已经废了,武功,武功不行,嫂子进门也有几年了,也没动静。现在你能指望的就只有我了。”
大夫人沉着脸说道:“有这样说自己大哥的吗!”
时扬不屑冷哼一声,他是打心眼里真的看不上他那大哥时飘,说道:“娘,你有两个儿子,我爹可是有三个儿子。我爹看上很看重,那小妖精的小杂种。”
大夫人斜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子,说道:“你最好老实点,你爹眼里容不得沙子!”
时扬一听,有些急了,说道:“现在爹正对付赤虎门的人,哪有时间关注家里的事情,再说,这事情不能等,趁着这小崽子还没长成,做了他正好!”
大夫人拍案而起,怒道:“胡说什么!那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别整天胡思乱想,有空学学你大哥,他是什么都不行,却是认清自己,做的事情很让你爹满意!”
看到大夫人发火,时扬有些胆怵,低头不语,心里却是想不通。
自己的亲娘为何不为自己着想,就算不为自己着想,等那小崽子长大,继承家业,你这大夫人还能如此风光吗。
到时候那二夫人不就骑到你头上来了。
时扬越想越气,悍然起身拂袖而去。
大夫人看着时扬离去,深深叹息一声,心道:自己这二儿子啥都好,就是做事不动脑。如果这二儿子的修炼资质与大儿子聪明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