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信交流罢了,他也是个博学多识之人,必然是阅览过群书,才学不输给我。同我志趣相投,可我却不知年岁几何,家住何处,我更是没问到他姓氏名讳。”
“我本是想与他深交,见一面也好,可惜了,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容成箬抿了抿红润的唇角,脸面交织着红,连着眸中也带着羞涩。
他所说的兄台或许……就是她。
他竟是把她错认成了男子,竟还这样夸她……
怎能把她当男子看……
“郡主,你为何问此人?”钱提山直直地盯着容成箬,眼睛都是难以移开。
容成箬勾了勾手中的帕子,轻声开口说道:“你,既然不曾见过那位兄台,更不知他姓甚名谁,为何会觉得此人是,是男子?”
钱提山愣了愣,说道:“那兄台字迹恢弘,大气磅礴,有大家风范,不似个女子能写出来的字迹,况且他见识斐然,更是读过各种的书籍,当是考过科举才会读这样多的书,故而我猜测,他当就是个男子。”
容成箬咬了咬唇,掩饰不住脸上的羞涩,有些气意地看了钱提山一眼:“女子怎就写不出那般的字迹,女子又怎不能多读些书?”
这样的两句似带着脾气的话,把钱提山彻底看呆了,他张了张嘴,许久竟是一个字都没能发出来。
容成箬见他这样呆,直接理解成他不赞同她的话,她直接起身,越过了钱提山,出了内室,来到了书案旁,看了钱提山一眼道:“女子自然也可以读四书五经,更不会比你们读的差。”
说着,容成箬就是执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横字。
而此时钱提山自然是跟着容成箬来到了书案旁边,有些懵地看着容成箬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字。
当她写上第一个字之时,钱提山眸子就是被吸引住了。
直到一句话写完,钱提山低头望着那白纸上的一行洒脱的字迹。
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思绪。
字迹恢弘,大气磅礴,有大家风范……和他方才形容兄台写的字迹一般无二!
像!可真像!
钱提山猛地抬起头,激动地看向容成箬,眼睛发亮:“你可认识同我互通书信的兄台?他可是衡王府中你的兄长,你可否帮我引荐一二!”
容成箬:“……”
“为何又是我兄长?”这句话相比方才她说话的声音还要大些,令激动的钱提山拉回了思绪。
“难道不是……”
容成箬看向钱提山,脸颊通红,执起笔,俯身又在纸上写了一横小字。
正是疑惑的钱提山,瞧见了那一横刚停笔的小字,眸子瞬间睁大!这几句都是在信中兄台给他提的建议,他都记得清楚!
手掌捏紧,钱提山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容成箬,脸上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激动:“你,是你!”
容成箬:“你倒是聪明了些,若是再猜不出来,我就不同说了,让你独自去想好了。”
钱提山似乎并没有听清容成箬说的什么话,他整个人脸色涨红,眼睛发亮,满眼惊喜地盯着容成箬,眼睛一眨不眨:“是啊,是你向衡王举荐,是你看了我的书,是你同我书信往来……”
这句话刚说完,那钱提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是不顾忌地上前了,抓住了容成箬的手,声音都因着激动有些轻颤:“是我蠢笨,应该早就猜到了,我何德何能,能得郡主……”
通红的脸当即从脸颊好到了耳根,容成箬扯了扯,都是没能扯出自己的手来。
好在,钱提山也是回了魂,松开了。
容成箬顺着侧过身子,快走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你,你知道就好,你是有些笨了的。”
说罢,容成箬就离开了书案,去了内室,轻喊了一声:“备水,我要梳洗沐浴。”
之后几个丫头婆子低着头走了进来,来到了梳妆镜旁,帮着容成箬卸掉头上的钗环。
“郡主,水备好了……”
容成箬点头,走之前还朝着那边站着的钱提山看了一眼,见他仍旧是傻愣愣的模样,嘴角上扬,嘱咐了身旁的婆子几句,就去了浴室。
而这边沉浸在方才真相和触感的钱提山,仍没有回神,直勾勾看着妻子方才离开的方向。
直到身边有人开口说话,他才收回视线。
“姑爷,郡主说让您也沐浴一番,好做休息。”
钱提山没忍住脸上的笑,重重地点了点头:“也好。”
沐浴完毕,容成箬见钱提山也是出来了,紧忙低下头, 不去看他那双毫不回避的眼神,反倒是让身边丫头去拿了一样东西。
她是想起来了几个嫂嫂送给她的那本书,既然几位嫂嫂都是认真嘱咐了,这书对她大婚有益处,能增进夫妻和睦的,她自然是要听从的。
钱提山走过来,就是看到了妻子手中竟是拿出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