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容成玦已然不在了,他忙碌的很,清晨起来,她常常不见他,也就习惯了。
不过她身子酸涩的很,又从自个身上闻到了些许的草药味,也就了然了。
他还算得上有良心,给她上了药。
就是想不通,他为何这样有力气,一整个晚上不停歇。
若不是她心中知晓他的饮食,会是以为他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药了。
前世在繁楼,她是没听过这样能干的。
有些行的,大多都用了能重展雄威的药,吃过了,才会折腾一晚上。
繁楼的姑娘们有些为了自个舒坦,有些则是为了客人心中满意,便是手中都备着这些药,据说还能多赚些银子的……
不过那药定然不是个好药,是极伤身子的,用过那些药物的男子老爷,多数第二日走路虚浮,毫无力气,有些严重的是要在房中躺上两三次的。
他倒是好的很,要个不停。
第二日还是那样有精神,弄完后,还能起身,给她叫水打理!
不过,她心中也是乐意的。
若是不那么勤,她也是舒坦的……
因着昨日夜里容成玦的嘱咐,洛锦意今日也就没出门。
她也不想生乱。
更何况,前世太子传出病症没几日,就出了大事情。
这辈子有诸多变化,但她也是要谨慎些,关于宫中事,和衡王府有诸多关联,也和他们夫妻二人脱不了干系……
东宫。
太子妃脸色青紫地从寝室出来,由着身边的丫头搀扶着,连站都站不稳。
“太子妃!你还是养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顾太子殿下啊!”
太子妃一脸阴暗,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自个的身子重要,可若是太子当真出了事!一切荣辱,都将不复存在。
先有太子,才能有她这个太子妃。
这是小儿都知道的道理。
“母亲!”
远处,匆匆跑过来了一男子。
头戴玉冠,衣着华丽,满脸忧郁,
太子妃脸上当即显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来:“慢些。”
太子的长子容成谭顺势扶着太子妃的胳膊,满脸担忧:“母亲你也要护住自己的身子啊!父王定能度过这次难关的。”
太子妃只是点了点头,努力扯出了一丝笑容来,不过紧皱的眉头却是掩饰不住:“你父王……母亲也相信,你父王定能安好,不过,这些日子,你要常常去代替你父王,去伺候你皇祖父,也算是替你病重的父王分忧了。”
容成谭当即点头答应。
“母亲放心,儿子定会替父王尽孝的。”
“好,如此就好,你是太子府的嫡长子,也是该承担起重任了,让你皇祖父知道,我儿之优秀……”
太子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的手。
“你是比你父亲强的。”
母子两人又说了一番贴心的话,才是分开。
容成谭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父王,眼神黯淡地离开了。
之后的几日,外界传闻,皇上如今极其宠爱太子之长子。
便是日日批阅奏折,和大臣谈事论事,都要容成谭在旁聆听观摩。
京都就是又传了谣言。
说是圣上有意栽培太子的长子,若是太子当真薨逝,圣上怕是会直接越过几个王爷,改立皇长孙。
不过,这些都是民间戏言,多数人不信。
甚至有的连太子重病卧床不起,都是不信的。
都说太子生的壮实,压根不似能生病的模样。
就是衡王府喝茶的几个妯娌,都是不信的。
大夫人刘曦月喝了一口茶,咽下了口中的点心才言语:“说起来,我是不信太子当真是病的走不动路了,太子身量和公爹一样高,更是比公爹都要雄壮威猛,走起路来旁边的花草都是要颠簸一番的。”
说罢,大夫人就是看了洛锦意一眼,笑了一声道:“说起来,你未曾见过太子,也不怪你不知内情。”
洛锦意但笑不语。
她是未曾见过这个英年早逝的太子。
虽不关切。
心中也是有了计量。
这个太子当是十分能吃的,身材肥胖,走上两步都是要喘一回的。
不论何事,都是有利有弊。
也是有物极必反这个词。
太过清瘦的不好。
太过肥胖也同样是极不利的。
当今世人,若是男子肥胖,多是要被夸一句身子好的。
女子则不然。
反过来是越瘦越好。
若非如此,他们这妯娌四人,也不会一个比一个瘦弱的。
这边刘曦月刚是说罢,余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