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猛地箍住她的腰肢,摁进怀中,他吻她的眼,吻她的鼻尖,又吻脸颊,直吻到嘴角时,才低低声道:“为谁学得系领带。”谢时暖被吻得晕晕乎乎,脱口便答:“为你。”这个回答出乎意料的好,沈牧野怔住。“谁让你总嘲笑我不会系,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难的。”她磨着牙鼓着脸,相当的不服气,“我对着视频练了好久,还找老裁缝咨询过,连三一结都会打了!”沈牧野又不说话了。谢时暖正要开口问,那吻便铺天盖地而来,打架似的在嘴里搅,分分钟就要窒息。衣帽间里有扇窗,正对江景,还有个两掌宽的窗台,放着一盆紫竹,适合倚也适合趴。水声缠绵里,沈牧野从后面咬她的耳垂:“说点好听的不会死,知不知道,谢时暖。”这话明明该她对他说才对!谢时暖想抗议,又被淹没了。……早起收获一身精疲力竭,她嗓子都哑掉了。谢时暖颓靡地跟着沈牧野出门,骤一推开房门,门外站了两个人。除却孙恒,还有一个短裤短衫脚踩拖鞋的漂亮男人,比寸头长不了多少的头发染成了克兰因蓝色,多亏他白,勉强撑住。看到沈牧野,他扑了上来。“亲爱的,想死你了!”谢时暖的嘴张成O字型,看男人头倚着沈牧野的肩膀娇嗔:“哎呀,就是这个冷杉味,野哥,想我了吗?”沈牧野拽住他的背心,很不留情地薅了下来。“说人话。”男人哎呀了一声正要跟他分辨两句,看到了旁边的谢时暖,眼睛登时一亮。“哎呦,这不我野嫂嘛!”谢时暖也认了出来,喜道:“淮南,你怎么来啦!”陆淮南,除了孙恒以外另一个知晓她和沈牧野过往的男人,沈牧野的老友,当年沈牧野追她时的烂招都是他想的。她上一次见他还是沈叙白的葬礼,为了配合葬礼气氛他染了一头白毛,一晃三年,他的头发又变色了。“我必须来啊,野哥来贝市基本就是冲着我来的。”陆淮南朝她眨眼,“野嫂不吃醋吧?”谢时暖脸一红。“你别这么叫。”“哦,我又忘了,你现在女友变大嫂了。”陆淮南一拍脑门,“野哥,我跟你一起叫大嫂?”什么都好就是多了张嘴,除了用来形容沈牧野,更可以用来形容陆淮南。沈牧野眼锋一扫,陆淮南举手投降。“懂了,叫小谢。”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小谢,唇红齿白,眼波流转,嗓子略沙哑,又看了看沈牧野,了然。“啧,采阴补阳了吧,野哥今天肯定心情好,还得是我小谢妹妹。”他竖起大拇指。虽然看起来非常的不靠谱,但谢时暖知道,能让陆淮南早起堵门肯定不是小事,他是陆氏集团的二公子,上流圈子里姓陆的公子哥不少,但只有他被叫陆二公子。陆二公子上有高堂和大哥,下有小妹,他卡在中间,是不用撑家业的标准纨绔位,日子过得相当逍遥,或许是家教严又或许是他头脑好,逍遥的日子竟然没把他养废,他的投资能力首屈一指,颇有几分真才实干,所以,谢时暖猜测大概是两人要有商业上的动作。有了陆淮南,司机就退位了,他驾车,开一辆银灰色保时捷,沈牧野坐副驾,谢时暖坐后面。几年前,沈牧野带她出去和陆淮南玩就是这样的位次。那时,他们的交往不能公之于众,陆淮南作为唯一的观众,身兼数职,司机、保安以及背锅一号选手,通通干得不错。“记得以前她去茶楼兼职,我替你清场,正给老板递烟呢,我爸来考察,直接抓了正着,老头指着鼻子骂我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泡妞,然后停了我所有的卡,害得我整整吃了半个月泡面。”陆淮南哀叹,“小谢,他追你,惨的是我,你得替我打他。”谢时暖捂嘴笑:“这可怪不着他,这主意难道不是你给他出的,结果我抱着琵琶一出场,发觉台下没人,以为是我给老板演砸场了,难受了好半天,你的主意太馊了。”陆淮南啧道:“听出来了,野哥,小谢的意思是要不是我的馊主意你们早在一起了,吐槽都不给,护得好紧哦。”谢时暖一慌忙要解释,不想,沈牧野点头:“知道就好,我的人当然护我。”“哎呀,什么味儿啊,好酸臭。”陆淮南大叫。面对两张利嘴,谢时暖决定沉默。陆淮南回忆了好一会儿往事才讲到正事。“我爸听说你跟我堂哥干的那事了,说你们胆大,想把老陈家连根拔起不是件容易事,陈石这棵大树倒了,他在A省乃至邻近几个省的枝枝蔓蔓肯定要反扑,扑不到上面的也要扑你,他已经听到风声了,你有准备吗?”谢时暖假装看手机,耳朵竖了起来。“无非就是那点伎俩,只要你堂哥稳得住,我没问题。”“你可别说大话,当年体育馆坍塌多大的事,他能摘得那么清,路子是很通的,他要是直接死了,你们反倒平安,偏偏又得让他说话,野哥,你真的得当心。”沈牧野整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