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温热。
“我尽力。”
待得沈总离开,她才直起身体,陈晓玉一副比她更沮丧的样子。
“抱歉,时暖姐,牧野哥他……我也劝不住。”
谢时暖握紧了簪子,桃花瓣几乎掐进掌心,她深呼吸,转眸的瞬间已然平静。
“还有事吗晓玉。”
那平静里有彻骨的冷意。
“没,没事了。”
谢时暖看尽了女孩眼里的得意,她抬手将一头乌发转了几个圈拿簪子插稳。
“那就好好去玩吧。”
她推开转椅坐了下来,白衬衫鹅黄包臀裙,遭受了如此不公的对待,她不抱怨不求饶,脊背挺直坦然面对,姿态照旧优雅。
陈晓玉怔然望着她发间的木簪,又想起沈家老宅时看到的画面,她顿时没有了胜者该有的快感,事实上,连该有的吹捧都没有得到。
为了缓和气氛,她宣布请秘书部所有人喝奶茶,但应声的却只有卢娜和几个什么马屁都拍的油滑男同事,剩下的人连带老赵都不发一言。
虽然不发言,但电脑后头偶尔会闪过些眼光,不友好带着鄙夷。
陈晓玉心底发慌。
沈牧野的行为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他明明有很多种办法可以给她出气,但偏偏选了最直白最不尊重人的一种,她说不清,但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架在了火上烤,还无法拒绝。
……
谢时暖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黑的,如果不是刘斯年提醒,她甚至忘了开灯。
“时暖姐,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份,沈总也太欺负人了。”
刘斯年同情地看着她,谢时暖却不能接受这份好意,她摇头拒绝。
“不用了,要是你帮我做,沈总知道了又是麻烦。”
刘斯年托着头非常不解“时暖姐,他是你的小叔子,不照顾着点也就算了,怎么还欺负你?”
谢时暖敲键盘的手顿住,长睫微颤。
“老板的心思谁知道呢。”
刘斯年耸耸肩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但还是唏嘘。
“他看起来好像不是一般的恨你。”
真是个敏锐的小男孩。
谢时暖整理好表情道“好了,什么恨不恨的,别说这些了,我要专心工作了。”
这是实话,但需要专心的其实不是陈晓玉的豆腐渣工程。
谢时暖看着邮箱里躺着的那份新邮件,由衷佩服,沈牧野是会杀人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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