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可能是对面的枪法不好,一枪打中了我身旁的木板上,溅起了许多木屑。
我连忙闪身躲避,退回到农舍里面,拉了下枪栓将子弹上膛。
埃里希几人也就听到了动静,他急忙上膛从后门跑了出去,想必在大树那里放哨的温舍和曼斯菲尔德也听到了。
不一会儿一阵枪声响起,二楼枪声停了,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楼上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尘。
我靠着身后的木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气就冲了出去。
我快速的越过弗莱德的尸体,一脚踹开了门,角落里一个男人拿着铁叉想要扑过来,我下意识抬手便扣动扳机,一连串的子弹直接打入了他的胸口,他一声没吭直接脸朝下扎在了地上。
另一个男人见状松手扔掉了他的柴刀,双手举起然后跪在了地上,嘴里小声嘟囔着恳求着我不要杀他。
这时,从后窗翻进来的埃里希两人也举着枪押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的仆人从旁边的门进来。
此时的我已经杀红眼了,对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就扫射了过去,直接打光了子弹,将男人射了个对穿,紧接着我快速的走到女人旁边从枪套抽出了手枪顶在了她的脑袋上,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扣动了扳机。
她的身子软了下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够了,雪莉??安奈特!”埃里希大声的喝止住我,然后一手抓住了我的手枪。
突然,那个年轻的仆人暴起扑倒了曼斯菲尔德然后又出其不意的狠狠推倒了埃里希,让他直接趴到了我的身子上把我压倒。
而那个仆人使劲一跳,破窗而出逃走了…
我使劲捶了捶地板,正在我懊恼的时候两声枪响传来,是保罗,他用他神射手一样的枪法直接撂倒了逃跑的男人。
我松了口气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抖了抖衣服然后接过了埃里希递过来的手枪。
看着一地的尸体,我吩咐几人将这些尸体拖了出去,我扫视了一眼只剩我一人的屋子然后从桌子上拿过来一瓶酒跟着几人走了出去。
五具尸体被堆在了一起,那个年轻的仆人在最上面,他的胸口中了两枪,看来他的枪法是真的准,我将瓶中的酒倒在了这些尸体上,然后让保罗烧掉,我吩咐转身就走了。
埃里希和曼斯菲尔德在旁边沉默的站着,我知道他们两个作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是不愿意杀平民的。
保罗看了眼我的背影又看了看埃里希他们没说话,只是掏出了火柴又掏出一根烟,然后用点着的火柴引燃了烟卷,之后他就把火柴扔到了尸体上,瞬间尸体就燃起了大火。
而我则是走到了弗莱德旁边,看着他还睁着眼睛,蓝色的眼睛双眼无神的看向天空,我有些不忍,他才22岁啊,就这样死了,临死前他也没有吃到一顿饱餐我轻轻的拂在了他的脸上,合上了他的眼睛。
我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但是可能眼泪早已流干,没有一滴眼泪流出
我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拿出了里面的狗牌然后折断了它,在我摸索他身上的口袋时,除了他的私人物品又找到了半个狗牌,我看了眼上面的名字:
尤里安??布施
原来他还收着尤里安的狗牌啊,我把这两个半枚狗牌小心翼翼的收入了自己的口袋。
我希望我的口袋里面不会再出现我们队员的狗牌
我站起了身,看着弗莱德尸体说了句:“温舍,曼斯菲尔德,你们两个将他安葬了吧,就地掩埋”
我身后的两人朝着我敬了个礼,随后走到了尸体的两边,一人抬肩膀一人抬脚将弗莱德给抬走了。
我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站着的埃里希和保罗,便吩咐道:“走吧,去农舍里面将里面的鸡和鹅全都拿出来吧”
战斗时间过去了,没有肾上腺素的加持我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再加上几天的饥饿以及队员死亡的打击,我一时间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头有些晕。
我揉了揉太阳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则是靠在了门口的墙上。
没一会儿埃里希和保罗一人拎着两只鸡走了出来,口袋里面还揣满了鸡蛋,剩下有一只鹅已经死掉了,被保罗抱在了怀里。
去安葬弗莱德的温舍和曼斯菲尔德也回来了,温舍帮着埃里希他们拿过了鸡,而曼斯菲尔德则是抱起了屋子旁边木柴在空地上生起了火。
而闲下来的保罗则是从屋子里面找出了一口大锅然后盛满了水然后夹在火上加热,紧接着就帮着埃里希两人去拔鸡毛去了。
待水烧沸,保罗和埃里希将处理好的鸡和鹅放到了锅里,曼斯菲尔德转动勺柄开始熬制鸡和鹅的汤,温舍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手里拿了个小布包和一个小油壶。
他跑到我的身边,有些激动的对我说:“长官,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是猪油和食盐,这可是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