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纶婉言谢绝了赵婉月的他们的盛情邀请,想着还是回到状元楼的柴棚去。
他那点小心思,早就被赵婉月看穿了,赵婉月严厉地说:“你虽考完了会试,后面还有殿试,不去靖安伯府没问题,我让车夫送你回府,等殿试完了,你想去哪我都不拦你。”
“可是,赵夫人……”康纶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赵婉月当机立断地将康纶送上马车,这才跟着赵宏业他们一起去了靖安伯府。
今日只是考完,尚未放榜,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非要大家回去一趟。
赵婉月也没想这么多,直接带着苏晓晓去了。
苏长河今日上学堂,下了学会直接过去,苏灵溪就没办法了,她那个女子学堂,越来越红火,好多人从其他地方赶来要进学堂,她忙得脚不沾地,完全抽不开身。
赵宏景今日去衙门点了个卯,就回来逗女儿玩儿呢。
见了李云姝还说:“父亲最近不对劲哦,平时他最不喜张扬,今天立明只是考完试,他就把妹妹一家都叫来。”
李云姝没有多想,只说:“立明那孩子从小就上进,又是父亲亲自教的,一定榜上有名,咱们提前庆祝也是应该的。咱们那两个混小子,要是又立明一半懂事就好了。”
夫妻俩说说笑笑地到了正堂,却一个人都没有,赵宏景正奇怪呢,管家小跑着过来说:“哎呦二少爷,你还在这干嘛呢,老爷在祠堂等你呢!”
赵宏景瞠目结舌:“云姝,咱爹这也太过了吧,就算要开祠堂告慰祖宗,也得等到放榜之后啊!”
李云姝白他一眼道:“父亲做事,自有他的考虑,咱们快过去。”
夫妻俩到了祠堂,大家伙都在呢,赵安泰一脸严肃的站在祠堂前面,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示得淋漓尽致。
赵宏景觉得气氛不对,悄悄朝大哥赵宏业那边挪了挪说:“大哥,咋回事啊,爹这样子,看着不像是给老祖宗来报喜啊?”
赵宏业也一头雾水呢:“谁知道呢,婉月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爹说等你来再说呢。”
赵宏景仔细想了想,最近他一件混账事儿都没干,他爹就是开祠堂动家法也跟他没半毛钱关系,那个倒霉催的会是谁呢?
大哥劫后余生,吃了那么多苦,爹肯定下不起手,立明从小循规蹈矩,也不可能事他。
他心里头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十有八九是这两个小崽子惹祸了。
儿呀,你爹是过来人,越求情你爷爷打得越狠,待会儿你们就自求多福吧,爹是帮不上你们了。
赵宏景正在揣测呢,赵安泰严厉的喊了一声:“逆子,你给我跪下!”
赵宏景腿一软,条件反射般地跪了下去。
李云姝吃惊的看着他:“你又做了什么事儿惹爹爹生气了!”
赵宏景大喊冤枉:“媳妇儿,你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干,就是前些年跪习惯了,父亲一喊,我没撑住,你快扶我一把,起不来了!”
李云姝真是哭笑不得,只好伸手去扶他。
“让他跪着!”赵安泰再次大喝一声。
这一回,把李云姝都吓了一哆嗦。
许氏看不过去了,问道:“老头子,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抽什么疯呢,看把两个孩子吓得。”
赵宏景一脸委屈的说:“爹呀,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也不能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啊!”
他本意是说两个孩子惹祸不能让他一个当爹的顶包啊,毕竟,从小,他惹祸的时候,都是自己挨打,也没见赵安泰替他分担一二。
赵安泰哪里知道赵宏景是这个意思,只当他骂自己没有教育好他,气得手都抖了,拿起案桌上的藤条就要下手。
别人不敢拦,赵婉月站了出来:“爹,到底什么事儿,你先说清楚再动手啊!”
赵宏景都委屈哭了:“就是呀,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不是!”
被赵婉月这么一提醒,赵安泰才回过神来,打这逆子打的顺手了,差点忘了正事,难得他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差点玩现了。
他把藤条放回去,清了清嗓子说:“赵宏景,听说你要跟靖安伯府、跟赵家划清界限?”
赵宏景一听是这事儿,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他嬉皮笑脸的说:“嗨,是这事儿呀,吓死我了,这是个误会,我就是随口一说。”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哪里有随口一说这回事,你说,是不是说了要与靖安伯府划清界限,入赘李家这样的话!”
李云姝眼皮子直跳,这话赵宏景确实说了,那不是为了让灾民进城救大哥,怕连累赵家,才出此下策吗。
不过,父亲生气也正常,哪家男儿会当街嚷嚷着与家人断绝关系,入赘女方呢。
李云姝连忙跪下:“爹爹,当时情况紧急,宏景是想与我共进退,又不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