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按照你说的。你是客,你先!”单雪行道。
她简直都要偷着乐了。
这纯背诵的,也太简单了。特别是她还有一个解答服务套餐,就像是抱着某度考试一样。哪里不会,度哪里。
“好,那咱们一人三个题目。让我想想。”方山回此时摇头晃脑地思考,然后一合掌道,“有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于亲民,在止于至善。”方山回慢悠悠道。
“等等!”此时杨奇山拉着他说,“你怎么问这么简单的?”
“这第一个问题只是一个勾子!”方山回压低声音对杨奇山道,然后对单雪行说,“请回答。”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单雪行按照系统服务套餐告诉她的答案笑着接道,根本没压力。
方山回挑眉,还行,回答得上来?不过,单雪行若是还以为下面的问题还这么简单就错了。等着单雪行骄翘起尾巴,然后再用第二个,第三个问题教她做人!
他得意一笑,接着问:“鲍卒何为以二日卒之?”
他第二题考的是还没有列入科举内容的《榖梁传》的内容。单雪行如此急功近利的先生,肯定钻研的是科举内容书目,压根就不会有心力涉及这些。
“春秋之义,信以传信,疑以传疑。陈侯以甲戌之日出,己丑之日得,不知死之日,故举二日以包也。”单雪行输入搜索,很快就背出了下句,轻轻松松没压力。
这就好像开卷考试一般!爽歪歪!
程巾纶此时看着单雪行,眼里都冒光了。没想到先生也是一个熟读经典的,竟然连这个都背得这么熟稔。
蔡琴心里也激动,拉着方亚服的手,几乎蹦起来。
“忘川不要高兴得太早,那我就再考你一个题。”方山回略微惊讶之后,就说道。
“说吧。”
“已知勾为六尺,弦为十尺,试问股为几何?忘川先生这局不能用算盘!”方山回道。
他平日里就喜欢涉猎这一些知识,这是出自《周髀算经》。利用的自然是原文里的“勾股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计算。
但是他以为单雪行没有算盘,即便涉猎了,也是白搭。
谁知道单雪行算也不用算,张口就来:“八。”
她笑眯眯,简直就是送分题呀。
虽然那毕达哥拉斯发明的比咱们西周老祖宗商高发明的晚了快000年,还没有验证的方法传后代。但是勾股数,她当年高考可没少背!这就是应试教育的魅力,能给人镀上一层光!
果然,方山回惊讶后退一步,一脸惊骇。
身后的杨奇山,也被单雪行这速度惊呆了。
如果说会,那只是涉猎广,这厮竟然连算筹都不用?!此子恐怖如斯?!
身后的众多学子,其中也不乏有博览群书的,于是窃窃私语:“这草庐重点班的先生,倒是一个厉害的!”
方山回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心里不甘心,还想继续问,
但是被单雪行打断:“已经是三个问题咯!换我问问你!”
“你尽管放马过来!”虽然方山回没想到单雪行竟然如此厉害,早知道他前面就不会浪费第一个问题的。计谋出错,他很是心疼!
但是他也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先生,当真不觉得单雪行能把他难住。
他以为顶多今天的踢馆就是平手。
“那第一题,请夫子就背背百家姓!”此时单雪行乐呵呵地说道。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着单雪行会这么考啊。
方山回有点嘴角抽搐,这什么问题?简直就是侮辱他!
“不行,你继续说一个!”他皱眉说,如此题目不能体现出他的水平!
“夫子不会就直说嘛。这百家姓也背不住来,那也不用考验了。”单雪行耸耸肩膀,不以为然。
“谁说我不会!赵钱孙李……”此时方山回张口就背,背完有点气呼呼道,“快出第二题!”
他必须要用第二题洗刷这种耻辱感!
“好的,请听第二题:背诵三字经!”单雪行说。
顿时,方山回气得直喘气!
“你这是故意的!”他怒道。
“万丈高楼平地起,一砖一瓦是功夫。这是基础,有问题吗?夫子在意高深的问题,我喜欢基础的。还是那句话,不会就直说。”单雪行说。
“会!”方山回这辈子也没有用这么大的嗓门吼过。
他的身后,众多的学生都是一脸懵逼。在他们心里,方夫子是大局在握的,如今这么失控倒是第一次见到!
“人之初,性本善……”方山回开始不情愿地背诵。谁懂啊,来踢馆,对方竟然说让他背三字经?!